小柳氏皱眉,“你发甚么疯?”
这话,让陆晏彬如遭雷击。
温婉恼道:“你此人如何不长记性,才刚说了淑媛身子不适,不能喝酒,你又给添上,诚恳给人添堵是不是?”
“我能如何说,归正他那人就是那样的德行,向来不肯听人解释,他觉得的究竟是甚么,就只能是甚么,我说再多都只能是在抵赖。”
陆晏彬直接皱眉,“躲那么远做甚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温婉让丫环把酒壶送到他跟前,“你今儿几次说错话,我但是要罚的,从速先喝上三杯。”
“那你如何说的?”
“当初我是逼不得已。”陆晏彬道:“要不是老太太逼着,我……”
“好。”
“我又不是甚么玩物,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脱手打,此次跟着婉姐姐回家,是我本身的主张,也是征得老太太同意的,想待多久,我本身说了算,旁人无权干预。”
若非老太太还在那边坐着,小柳氏几近思疑他那双手会毫不踌躇地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堵塞而死。
“陆晏彬,我们和离吧。”
小柳氏伸手,带着鼓凳往温婉身边挪了挪,与陆晏彬隔出间隔来。
“不是我叫你来的。”小柳氏冷脸对着他,“另有,你说清楚,哪是我家?”
趁着其别人在说话,他也走到窗边,就站在小柳氏旁侧。
小柳氏点点头。
“你说啊,到底是不是他?”
温婉嘴角狠狠抽了抽,这都甚么鸟人啊?
“婉姐姐。”
“休想!”陆晏彬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来,一双眼睛喷着肝火。
“你是逼不得已,那我呢?”小柳氏终究问出憋了三年的话,“你把本身身不由己的恨和恼都宣泄在我身上,让我守了三年的活寡,我是该死嫁给你,还是该死被你这么冷待?你觉得逼不得已的只要你一个?”
小柳氏面无神采地看着。
小柳氏嘲笑,“当初三媒六聘要娶我的是你,现在说要休了我的也是你,就算你想休,也该归去问问我爹娘的定见。”
“没有。”小柳氏感喟,“他如果直接同意,我们俩厥后也不至于吵架。”
“柳淑媛,闹够了就跟我归去。”陆晏彬耐烦被耗光,这几天他哪也不能去,成日待在家措置那些噜苏的事情,哪怕再当真,每天总会有那么几处出错,他之前的积储全都花在苏黛身上,现在只剩下一百多两,如果再错,不出三日,他就得变成穷光蛋。
陆晏彬闻言,翘了翘唇,侧头望向小柳氏,“不能喝?”
“你们俩说甚么呢?说来我也听听。”
有身初期情感本来就敏感,被他气上这么一通,竟模糊感觉小腹有些难受。
温婉毫不包涵道:“吃人不成怕,脱手打人才可骇,人都说打人不打脸,更何况还是女儿家,打的重了,直接让人毁容的。”
听到“和离”这个字眼,温婉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他同意了?”
温婉见小柳氏有些站不住的模样,忙问:“是不是又不舒畅了?”
陆晏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耍性子也该有个度,掰动手指头好好算算,都多少天没回家了,还真要我八抬大轿来请才肯归去?”
温婉扶着她,“去里间歇息一下。”
陆晏彬道:“不能喝你不会开口求我,我帮你喝。”
陆晏彬看着她这副冷冷僻清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可转念想到府医的话,又生生将火给压下去,“那天的事,算我错了,就算再活力,我也不该脱手打你,我给你赔不是,你别放在心上,一会儿看完赛龙舟就跟我回家,你老这么待在宋家算如何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