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笑甚么?”叶翎有些难堪。
虽是结婚两月不足,俩人却还没正式亲热过,叶翎哪美意义,便还是点头,“好久没熬炼了,可贵出去一趟,感受挺好的。”
说着,用酒勺沽了一勺进酒盏,双手奉到赵熙面前,“陛下尝尝。”
叶翎看得脸红心跳,不晓得说甚么好,就指了指香案上的红烛,“香凝那丫头出去放的,说是明天早晨都得亮着。”
她们二人本来是先皇后留给赵熙的御前宫女,可赵熙不喜好身边有那么多丫环,就赐给了董晗,只留下惊蛰姑姑一个女官。
董晗看在眼里,笑问:“有甚么事,是我不能晓得的吗?”
不过即便如此,董晗还是有些话不得不问,她靠在白玉池边上,看向二人,“你们俩知不晓得,陛下安寝有些甚么端方?”
董晗也饮了一杯,很快便让绣冬二人出去把酒壶酒盏和小火炉给撤了,解释说:“这酒有后劲,陛下不宜多饮,一杯足以暖身。”
念春踌躇道:“不是奴婢二人不肯说,实在是……”
一面说,一面走到香案边将红烛摆放好,翻开仗折子扑灭,又道:“太太那边可一向问我呢,明儿个我归去总算有个说头了。”
其他明面上的爱好和忌讳,董晗入宫两个月已经摸得七七八八,现现在独一不晓得的,就是赵熙睡觉时会不会有甚么特别的端方,如果有,她得尽早有个筹办才行,不然头一天早晨就惹他不喜,今后都别想挽回这层印象了。
普通环境下,赵熙不会在夜间这么喝酒,可本日不知为何,俄然就来了兴趣,他接过,浅呷一口,细细品了品,说道:“入喉温醇,回味余甘,滋味不错。”
……
香凝挑着眉,“天然是给姑爷和女人燃红烛呀!”
“这丫头想得挺殷勤,明儿给她封个红包。”宋元宝心中欢畅,想到甚么,又改口,“哦不,明儿一早,这院里的统统下人都得赏,好好赏。”
董晗当时一看到,便明白了,一贯沉着的她,可贵的红了脸。
这一夜燃龙凤喜烛的并不止微风小筑一处,另有皇城里的翊坤宫。
叶翎道了声晓得了,就把小丫头撵出去。
赵熙夙来禁止,天然不会贪酒,他看了看多宝阁上的刻漏,“时候不早,该安寝了。”
叶翎羞怯地摇点头,“方才泡了澡,已经舒畅多了。”
“你又胡说!”叶翎瞪着他,气鼓鼓的模样直让宋元宝心都化了,他依依不舍地把人松开,“你先坐会儿,我去沐浴。”
他语气里带着些微的抱怨。
她还没说完,绣冬就接了话,“说便说呗,归正娘娘待会儿就要侍寝了,迟早要晓得的。”
宋元宝沐浴完返来,身上只穿戴米红色的杭绸寝衣,头发已经被小厮绞干了大半,这会儿松松地拢在肩头,他本就生得俊美风骚,眼下这般打扮,更是一举一动都透着撩人之态。
说着垂垂没了声。
香凝嘻嘻一笑,藏在背后的双手伸出来,一只手内里握着一支儿臂粗的红蜡烛,上面是龙凤呈祥的花腔。
话完就起成分开了。
叶翎一怔,“你这是做甚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叶翎脸上红得好似要滴血,连脑袋都不敢抬起来了,正想说点甚么,就被抱了个满怀。
“哎呀,女人也太狠心了!”香凝苦着小脸道,“太太就您这么个闺女,她每天都想晓得你在宋家过得如何,我当然得归去啦,更何况,夫人那边又不会说甚么。”
念春和绣冬对视一眼,像是有所顾虑,二人都没吭声。
“入秋了。”董晗道:“迟早寒凉,臣妾想着,陛下在御书房僵坐了一天,喝些温酒也好,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