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着梁王世子傅子川来为黎鸢讨回公道,却不想等了小半个时候都没动静。
按章程办事?
傅子川越想越火大,鼓声也越来越响。
薛尚书是二品大员,两朝元老,他天然有本钱甩郡主的脸子,百姓们倒是不敢,让他们私底下八卦郡主和新帝的绯闻,他们比谁都来劲,可真的见到了本尊,便只要惊骇的份,是以等傅子川被带走,他们便化作鸟兽散,不敢再在午门前逗留,怕一个不谨慎惹得新帝心尖尖上的人不快,招来灾害。
眼下的午门外,堆积了很多看热烈的百姓。
薛尚书一张老脸上非常难堪,“世子爷,使臣面圣的时候已经定在明日,现在陛下没有召见,我没法带你入宫。”
赵熙等待已久,都有些乏了,才见到这俩人出去,他冷酷的眸子扫了傅子川一眼,“听闻梁王世子在午门前敲响了登闻鼓,不知所为何事?”
温婉轻笑,“传闻你要见陛下,他让我来传话,既然世子爷敲响了登闻鼓,那就照着敲登闻鼓的端方来。”
正在这时,三宝公公煞白着脸跑出去,喘着气道:“陛下,不好了,阿谁梁王世子,他跑到午门外把登闻鼓给敲响了,说有天大的冤情要诉。”
“瞧着敲鼓的年青人穿着华贵,应当是富朱紫家出来的,能有啥冤情?”
赵熙淡淡看他,唇边掀起一抹讽刺,“这场刺杀,朕亲身安排的,如此交代,不知梁王世子可还对劲?”
入京不到两个时候,傅子川已经充分领教了楚国人的厚颜无耻,他没表情跟他们周旋,长剑划拉了一下,薛尚书的脖子立时被抹出血痕。
薛尚书站在一旁嘴角直抽,面对百姓们的发问,他非常耐烦地解释,“这位是北燕使团代表梁王世子,因着刚入京就遭了刺杀,现在来敲登闻鼓,是想让陛下出面主持公道。”
傅子川心口堵着一团火,手上力道实足,像是要把这面一丈高的大鼓给敲破。
想到昏倒不醒躺在驿馆的皇贵妃,傅子川的肝火一刹时被燃起,他皱着眉头道:“我等本是奉了燕皇之命前来给楚皇贺寿,谁料刚入京就遭到刺杀,楚皇不筹算给北燕一个交代吗?”
衙差们恭敬地对着温婉行了一礼,“郡主。”
“去吧。”温婉声音轻柔,唇边笑意不减,瞧着娇媚多情,眼神却冷,瞧得人不由后背生寒。
赵熙喝茶的行动微顿,凤眸里闪现一抹冷嘲,“不必大惊小怪,让顺天府那边按章程办事便可。”
得知皇贵妃已经中箭被送回驿馆,赵熙精美的唇角往上挑了挑。
话还没说完,傅子川的长剑已经抵在他脖子上,冷声望胁,“让他们滚,不然我现在就削了你的脑袋提着入宫去见楚皇!”
傅子川深深看了温婉一眼,随后便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直至到了乾清宫。
傅子川先前盯着温婉那张脸入迷,闻言顿时醒过神来,随后便是一阵阵的暗恼,紧跟着浓眉蹙拢,“你是谁?”
如此对付的说辞,竟是连个大话都懒得编,摆了然奉告他,这场刺杀就是楚皇宣景帝点头默许的。
几个衙差神采大变,都不敢再上前,怕傅子川心一横直接杀了薛尚书。
她穿戴海棠红袖边滚毛的袄儿,外罩一件大红猩猩毡大氅,美艳美丽的小脸拢在兜帽里,两手捧着暖炉。
傅子川直接抽出长剑,锋利冰冷的剑刃抵在薛尚书的脖子上,“带不带路,你本身选。”
这看似多情却无情的模样,还真是让人……
温婉一向在午门外等着,见到他被衙差带着返来,红唇再度扬起,“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