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容皱着眉,一脸不解。
“不必担忧我,我没事的。”颜相妤一边回应她,一边停了笔,叮咛王忠找来雾阳。
现在庄子上都是雇佣村民做事,夏季庄稼之事空着,若等年后开春大伙儿要忙,只怕当时就无人可用了,得趁着现在买些人返来,恰好让谙练的村民教会他们。
可太子就跟那出笼的鸟儿无异,来此玩得倒是纵情,大略于他本身而言,这一趟是值得了。
王忠在宫中多年,为人天然油滑机警,这些事交由他办是最稳妥不过的。
这一趟太子跟来实际上没甚么用,归根究底,不过是母子心机各别,子不知母意,母不懂儿心。
“您说,这太子,他怎的,怎的如许啊?”像个孩子似的。
主仆俩嬉笑间,屋内俄然变暗,颜相妤昂首一看,门口呈现的人影不是南宫临烨是谁。
庄子里的事越来越多,背面要做的事还混乱不明,以防万一而言,保护是非常需求备着的。
雾阳眸光瞬暗了下来,无声点头回应。
她抽出一张纸给他,既做大事,消耗因人而异,必定要按需供货,被芯也要以布料分歧而有所辨别,不但如此,她还要产被套搭配一同卖。
“大皇子除了定时给您煎药,其他时候也跟着在庄子里熟谙村民们所做之事,婢子瞧着大皇子像是能帮您忙的。”寄容笑眯眯道。
这事她要握在本技艺里,北凛山高水远,等反应过来时她早已稳住根底了,北凛那狗天子别想再等闲拿捏她。
寄容眉头皱得更紧了,“太子年十六,且已有了太子妃,怎的还算小?大皇子就不一样,婢子们虽未见过太子,大皇子倒是常在后宫走动的,大皇子十六岁时也不似这般。”
“别的你放话出去,让官方各大纺织行晓得,就说我手里有能做出新布料的东西,如成心者,亲身到庄子上寻我商讨。”纺织布料的事本来应当交给王城的织造署,现在必定不能再想。
日出东升,天刚亮不久,案面上一张张白纸已写满密密麻麻的字。
他当然能帮她的忙,不过在这事上倒是大材小用了,颜相妤莞尔道:“太子呢?”
“婢子这不是看您与太子同岁嘛,您行事多风雅多得体,不但明事理善解人意,还通情达理替人着想,更重如果对婢子好,婢子觉得大家十六岁都该像您一样呢。”寄容奉迎地说着好话,让颜相妤哭笑不得。
“总之也是帮了忙的,婢子听太子身边的陈侍卫提及,太子近几日都是跟着村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