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容,你有看到我画的画像吗?”次日,颜相妤在屋内翻箱倒柜,急得扎心挠肺。

旧事如潮又如烟,想起幼年时曾在南梁,南宫临烨心头一时沉重。

如果真能做出新布料,或许能试着挽救她这个家,但是南巴县不缺有秘闻的织造坊,夫君尚在时或可一争,眼下,她内心非常没底。

颜相妤捻着指尖,“这家布庄的布匹无异?又或是店主遇了甚么事急需用钱?”

“奴婢怕有诈没敢应下,她便给了这票据,分开后奴婢找人多番探听才知,这鸿运布庄的店主英年早逝,那妇人便是他老婆。”

听闻启事,颜相妤也已拿定主张赌一把,“那便定这家吧。”

玄仓看自家主子一脸淡定,半信半疑,“您还学会偷东西了?部属佩服!”

“偷来的。”他一句话堵住玄仓的嘴。

“小妇见过言九娘子,不知王管事可将代价票据给您过目了?您看这事…可成?”妇人目光殷切地望向颜相妤,半藏在袖中的手不受节制地抠动手指,能说要悠长拿货的,只怕大有来头,敬着些总没错。

院中唯有东配房内烛火仍亮。

南宫临烨执笔落字,与画像一同装进信封递给暗卫,“替吾回了万姨,请她对此事多多上心,画上之人,不管存亡都要找到。”最好她还活着。

可这头还没等王忠再出去,就有人找上了门。

“成!当然成!这有甚么不成的呢。”颜相妤开朗一笑,妇人却茫然地啊了一声。

是夜,四周沉寂。

“许夫人。”来人恰是鸿运布庄现在的店主,王忠有些惊奇她的到来,朝她问了声好。

“如许便是极好之事了,承蒙九娘子信赖,不知您要些甚么布,我转头派人给您送过来吧。”

一旁的玄仓瞪大双目:“殿下,您见过她人?”甚么时候的事?

“奴婢听得真真的,绝对没有错。”

“少三成!”颜相妤神情惊奇,“店主真这么说,你没听错?”

一道身影自横梁跃下,黑袍暗卫躬身递上一封信,“单凭名字就要找人,如同大海捞针,万阁主让您莫难堪她。”

她都已做好筹算就算要跪下求同意,只要颜相妤能应下这事,哪怕是亏钱她也情愿。

明显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惹来南宫临烨一记刀眼。

“不幸家里没了主心骨,遭族中挤兑不说,还要受对家逼迫,如本日子过得非常艰巨。”

王忠到垂花门接客,妇人一身素色衣裙,用料虽好,倒是旧款式了,她头上只别了两根素银簪,站在门外神情有些忐忑。

但一旦你认识到东西不见后还想找它,是找不到的。

那是南巴县数一数二无恶不作强取豪夺的存在,昔日便是官商勾搭狼狈为奸,现在国无君主,罪过只会更甚,百姓大家惧之,布庄好久不进账,她已是举步维艰。

她本来是不会过来的,可又传闻这里有东西能做出新布料,这才寻着地点来了。

原还希冀织造坊能有些支出,可爱那秦家威胁利诱,到头来只余几个老长工念多年情分还愿留着。

她的话也让颜相妤一愣,竟另有送货上门如许的报酬?

颜相妤一拍大腿,“哎呀,昨晚他们回的晚,我几乎忘了!”

“王忠自会去取,不必劳烦您的人。”颜相妤轻笑,“如何称呼夫人?”

“许是您一时放在那里给忘了。”寄容一样在翻找,床底亦没放过,明显前几日还都在书案上放着,如何想起来找却没了呢?

“欸,您真是料事如神。”王忠点了点头,缓缓答道:“此事奴婢本觉得少不得几番周旋,这鸿运布庄店主是个妇人,她一听奴婢的话,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像是怕奴婢忏悔,又主动说可减三成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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