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颜相妤晓得管家来头后判定婉拒,他本就心存怨念,好不轻易见了本尊,更存了心要言语宣泄一通。

“许老夫人仿佛就是许二爷没了才俄然病倒的,而这两兄弟却变了副嘴脸……”

“她一个外人如何能晓得许家家事,大伙别被她蒙骗了!”

“许二爷竟是如许有勇之人,我先前竟觉得他……真是罪恶!”

许氏兄弟都运营着布匹衣裳买卖,二人对颜相妤的事一清二楚,也都对棉花动过动机,只是还没来得及登门,许夫人就已捷足先登,许家大爷曾派管家前去,试图从她手平分一杯羹。

更别说许家大爷和三爷那些行动,若不是她有错,何至于磋磨她呢?

“哦!挤兑弟妇,对弟妇被逼迫置之不睬,却被外人拔刀互助,这……”

“由此我才得知,许家二爷是心胸大义之人,虽为商贾,却不但顾一己之私,贰心有志气,竟义无反顾去了疆场,你们说说,这品性是不是极好!?”

不知是哪些个热情百姓下了手,许家大爷和三爷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像病殃殃的小鸡低垂着头,那里另有先前的放肆气势。

许家大爷双手环胸,面上尽是戾气,他倒要看看她能弄出甚么幺蛾子来。

喧闹的人声无一不是怒骂许氏兄弟,二人面色扭曲,不满辩驳:“荒诞!此事岂容你胡说?”

“世道对女子本就不公,此番二夫人更是难上加难,亏我先前那样曲解她,真是惭愧……”

一旁的雾阳猖獗压着嘴角,但能看出他忍笑忍得极辛苦,玄仓茫然地看向自家主子,发明南宫临烨模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非我夙来明辨是非,还真看不出,到底是谁让许二爷地府之下不得安宁了,唉。”颜相妤耸了耸肩,撇嘴翻了个白眼,紧接着感喟。

连带许家大爷也被保护一左一右制住。

世人皆是二丈和尚摸不着脑筋,颜相妤喝了口茶,幽幽道,“诸位不知呀,我此人一贯路见不平,是个直性子,迩来遇着一些事,内心实在憋得难受。”

“想来也不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唉。”她感喟几声,干脆叮咛人搬出桌椅,在门前坐起来,还不忘让寄容泡茶切些生果。

“想必大伙对许家大爷和三爷的事迹也有所耳闻,如何逼迫弟妇,真是世风日下啊……”颜相妤捂着胸口一脸悲悯,直点头。

详细是如何他们并不知,但如果死得光彩,为何连丧事都不大办?

“你还真别说!”

颜相妤一脸震惊,“二位这般说辞,是至心为许夫人着想么?”

“许老夫人还不会是给他们俩给活生机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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