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泠鸢提示她。
“穷疯了啊,药材也偷!”
提着兔脖子的手略微用力,不幸的兔子噶一下就歪了脑袋。
颜相妤乐不成支,烤肉烤得更努力了,泠鸢连续吃了好几串,半只兔子下肚,嘴巴被油渍糊满一圈,她心对劲足舔舔手,“婆婆不吃肉,骗我。”
颜相妤不敢再多想,怕本身高傲。
泠鸢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回身出门又返来,手上多了两只野兔,灰扑扑的兔子正冒死蹬着腿,一脸无辜。
她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颜相妤把花椒,芝麻捣碎和盐混在一起炒热,一股奇特香气扑鼻,她眼睛一亮,“好香!”
头一回遭到夸奖,高兴。
床上的人再没了动静,泠鸢撇了撇嘴,“太脆弱,这个病,也没听过。”
颜相妤发笑,递给她一串肉,“尝尝?”
颜相妤眼尾挂泪,望着泠鸢,有气有力道:“你,属牛的吗?”活动活动筋骨,浑身舒畅多了,她一下就趴在床上。
真好吃呀,她只会做药膳粥,还从没吃到过呢。
“你一只,我一只。”泠鸢朝她露了个笑。
好不轻易有人会做好吃的给她,如何能落空?黑衣人拜别后,泠鸢一脸得逞。
泠鸢有些不美意义地接过,放鼻下嗅了嗅,满脸沉醉,“真香啊~”
泠鸢小鼻子悄悄翕动,咽了咽口水,“仿佛不难吃……”
“我跟着你。”泠鸢灵巧地坐到颜相妤中间,“我能治病。”
四周风景在夜色中恍惚不清,跟着牛车渐行渐近,已模糊可见火线的城墙耸峙,城里的灯火也逐步清楚起来。
泠鸢停下车扫视四周一眼,仿佛看破颜相妤的严峻,伸脱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相妤?”
泠鸢驾车带着颜相妤,牛车吱呀作响,缓缓穿行在村道上。
“给你!”她白发披垂,脸上有星星点点血迹,举动手里软弱无骨的野兔野鸽在颜相妤晃来晃去,这若放在早晨,指不定吓死多少人。
她摩拳擦掌,颜相妤苍茫的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泠鸢双手落在她的肩头上一通错落有序按压。
睡觉时,泠鸢非要挤着颜相妤睡,像蚂蝗一样紧贴抱着她,如何都赶不走。
“哈哈,老相妤!”泠鸢对劲大笑。
早晨,两人面劈面喝着薄荷野鸽汤,泠鸢一脸满足。
不过一会儿工夫,院里已然光秃秃,本来还绿意盎然的药材全没了踪迹。
一顿烤野兔就拉拢,赚大发了!
她翻了个身平躺,两只手扒着眼底的黑眼圈给泠鸢看,“睡不好,会死的!”
方想伸个懒腰,疼得龇牙咧嘴,“落枕了,命苦啊!”
毕竟,神医在手,天下我有。
泠鸢雀跃地几近是小跑到东厨,颜相妤正将野兔大卸八块,用木棍串成一串串,“我瞧院里种着花椒,可有晒干的?”
才尝了一口,两眼就亮如星,朝颜相妤竖起大拇指:“相妤,你是神仙吗?”
此时颜相妤一心想吃肉,顾不得看她,接过来就往东厨跑,“泠鸢,你人还怪好的。”
颜相妤看看床上好几个大承担的药材和医书,又看看她,扯了扯嘴角,“好。”
此时她将清算好的承担都搬到车上,喂了老黄牛一把草,听到颜相妤的哀嚎,冲进屋里。
与其颠仆后挣扎爬起来,不如顺势躺下,不然,就没有抱大腿的来由了。
如果每天都能吃到就好了,泠鸢眯着眼睛感受回味实足。
颜相妤瞪大双眼,“凶,残暴!”
但她既不抓狂,也不暴躁,半天以后憋出一句,“没天赋,饿肚子,想吃就找颜相妤”。
返来时,泠鸢手上除了野兔还多了一对野鸽,她还知心肠杀洁净去了毛,拎着到颜相妤面前,血水滴了一起,瞧着有些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