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鸦哨轻骑如许的马队早已绕开反对者,马队的最前排换成了重甲长兵,全部披挂的重装骑士,盾牌和马甲上绘着凌厉的单翅乌鸦,踏起沙尘,滚滚而来。

遭到多面夹攻的第二层兽人防地当即崩溃。

麦基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指向营地左边一个偏僻的沙丘:“那边!”

寒光突闪。

泰尔斯捏紧手心,冷静隧道。

他还记得商队遇袭时的景象:在惨叫和打斗声中,仇敌从四周八方突袭而来,强大的力量几近不成反对,锋利的兵刃扯开火伴的身躯,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血腥与灭亡如影随形。

马蹄滚滚而过,兽人的手指只能有力地掠过氛围。

泰尔斯悄悄皱眉。

带疤痕的兽人狂野地呼啸着,仿佛不忿它敌手的回避和脆弱。

俘虏们看得连呼吸都健忘了。

吓人的巨响中,重马队的长枪跟兽人的盾牌狠狠撞击在一起!

第三个重马队无情地冲来,毫无偏差地撞在它的胸膛上。

俘虏们纷繁转头。

“克鲁里!”

他们比来自克洛玛家属的同僚们更早遇敌交兵。

“难以置信,男爵的星尘卫队和克洛玛家属的征召军队……”

“死瘦子,你他妈的给我站起来然后乖乖闭嘴!”秃顶雇佣兵一把将汤姆丁从地上拽起来,暴躁地打断了商队仆人离散民气的即兴演讲。

他的话还没说完,星尘卫队的马队们就齐齐抛开手弩,踩在马镫上,吼怒着刀枪出鞘!

没错。

惊天动地的怒嚎中,兽人的颈血喷薄而出,盾牌回声落地。

老锤子摇点头,重重咳嗽:“别忘了……咳咳……他们面对的也不是一触即溃的沙盗和明哲保身的放逐者,而是大荒凉里稀有的可骇权势,是龙骸王座之下,裂石部落里的精锐兵士,它们也是精兵强将,个人行动,规律井然不输给星斗的军团兵士,视死如归堪比壮烈的北地懦夫。”

一行俘虏狼狈地在沙地熟行脚并用,慌不择路地奔逃着。

但现在,兽人,那群让贰心不足悸的可骇部落兵士,倒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那一方。

断后的兽人们则暴喝侧身,用肩膀抵住盾牌,抽刀在手筹办反击。

正如克洛玛家属冲锋前的号令:

迪恩点了点头,面色凝重:“重马队打击。”

越来越多马队的身形进入火光的晖映中,恍惚可辨。

火光的晖映下,沙丘上的马队影影绰绰,无数的蹄铁寸寸敲击在沙地上,带来的沉闷轰鸣充满耳鼓,让泰尔斯几近听不清哪怕比来的说话声。

“不,不,”汤姆丁蹲了下去,瑟缩着挤出哭腔:“我们会死……我们会死……另有我的货色……”

巨响中,强弩之末的兽人再也耐受不住,它身形一歪,眼睁睁地看侧重马队吼怒而去。

重伤的兽人悲忿地大吼着,濒死前的力量涌上满身。

麦基别过甚,不再说话。

在漫天的马蹄与战吼下,路易莎神采孔殷,声嘶力竭:“我们活不下来!”

“砰!”

一秒后,第4、第5、第六个……不计其数的重马队踏着无人能挡的铁蹄,滚滚向前。

越来越近。

硬碰硬,铁对铁,面劈面,不闪不避,毫无花俏的打击!

他们与兽人们短兵相接,但却还是没有泰尔斯设想中的硬碰硬。

混乱中,坎达尔的吼怒再度传来。

“起码一百骑,”另一边,老锤子的状况仿佛不太好,他神采惨白地靠在快绳身上喘气,望着疆场的眼神却还是锋利:“而内里另有快二十个鸦哨轻骑,这可不常见。”

老锤子惊奇隧道:“是星尘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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