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十五年后(四)[第1页/共4页]

果见一身大红嫁衣,头戴垂珠遮面凤冠,却仍能看出娇羞秀美的彤彤让季善和诚亲王府的全福夫人赵七夫人一道,扶着缓缓走了出去。

赵琰立时一脸的傻笑,看得世人也都笑了起来,纷繁打趣:“新娘子可真标致,难怪新郎官儿连眸子子都不会转了。”

继景和四年的“逆恭之乱”以后,景和七年的“庚子之变”遂是以拉开了大幕。

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没变,他们之间的豪情也一点没变,一如当年刚相爱相许时,天然,他们今后的几十年,也会跟现在一样的……

这才双双打住,含笑看向了厅外。

季善一听他说话都大舌头了,便晓得他喝得很多,忙迎了出去,公然劈面就是一股浓烈的酒气,不由抱怨,“你这是喝了多少呢,当你还是二十几岁的年青人不成?杨柳,让人打热水来……哎哟……”

只不过定国公与太后都跟庶人李毓一样,差了天时天时人和,毕竟也一败涂地,落得抄家破门的了局,瑞王方是以终究又做回了皇上和皇后的儿子,连封号都由‘瑞’改成了‘睿’。

今上一心励精图治,造福百姓,打即位起便轻徭薄赋,重用豪门后辈,还频出新政,让大周的国库短短几年,便已比先帝在位时,敷裕了数倍不止。

当年今上宥于情势,不得不将次子过继给了先太子为嗣子,自此便养到了太后膝下,一度今上与皇后想见一面都难。

却更怕一打趣起来便收不了场了,误了吉时,因对视一眼,由季善笑道:“新娘子该告别父母了。”

季善呵呵,“老爷和樾哥儿植哥儿该当是,至于槿哥儿,可就一定了,太子、睿王和公主今儿不也去了王府道贺观礼吗?公主还死活不肯回宫,说今晚要在王府住一晚,明儿再回宫,以是你懂的,我们家的猪必定忙着拱人水灵灵的小白菜呢,哪还顾得上旁的?”

自有礼宾忙忙含笑请了孟竞和褚氏上座。

又轻推了褚氏一把,褚氏方也挤出一句:“往之汝家,必敬必戒……”倒是才说到第二个‘必’字,已哽咽得说不下去。

定国公内心何尝不怒不急,皇上对太后看似孝敬至极,对定国公府也是优容有加,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他们自家人,才晓得皇上到底是如何防着他们,又是如何暗中在打压他们,减弱他们权势的。

偏碍于孝道,还不能把太后如何样,六宫琐事繁多,又有太后暗中使绊子,她很多时候也是真的故意有力。

睿王也算是沈恒与程钦看着长大的,且郎舅两个为官多年,现在已一个是左副都御史,一个是金吾卫前卫批示使,都已是阅人无数,当然能看出来睿王现在内心是真的欢畅平和,也能看出来他的确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了。

皇上既不与他们一条心,那他们也只好换一个与他们一条心的皇上,不叫他们多年的心血与支出毁于一旦了。

可如此一来,必将便会侵害世家们的既得好处,乃至子孙后代们的好处。

“幸亏我们都是儿子,你不晓得花轿走了后,彦长兄哭成了啥样儿,弄得嫂夫人都不哭了,反倒劝起他来,以是我和大哥去王府时才迟了,才会被抓着喝了这么多酒……又敬了太子殿下和睿王殿下一回,两位殿下瞧着还比之前又靠近了很多呢………”

且年年都轻徭薄赋,世家们也不能不作出榜样,对各自名下的佃农仆人减租优容,时候一长,丧失亦是不成细算。

季善与赵七夫人见赵穆笑得更加傻了,彤彤则羞得头要抬不起来了,固然也想打趣一上面前的璧人小两口儿,让大师都能更加感受分享到他们的高兴与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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