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鼻子,不想拿热脸贴冷屁股,就直接推着皎皎的红木小摇床,走进了小院。
“皎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是睡着的。不消吃不消喝,喂鬼气就行,醒了也不闹,我剩下的时候,除了看点书,还无能吗呢?”我耸了耸肩。
这家伙看起来,职位挺高的模样……
倒是这面铜镜……
死侍就要有死侍的规律,看他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想来独孤渊也会放心叫他看管我跟皎皎。我一边推着红木小摇床,一边慢吞吞地跟在纪的身后,往阿谁有些偏僻的小院走去。
可我,对阴司,并不如何体味。恰好,内里的鬼仆还没有忙活完,还在一趟一趟的搬东西、清算东西,我干脆推着婴儿床,靠在门边,问纪:“这是谁的院子?你家公子的?”
幸亏纪固然不会跟我说别的闲话,这些题目却也是能答复的,就说:“这是公子的别府。”
血雨停了以后,独孤渊叫了门口阿谁候着的,名叫“纪”的死侍过来 ,把我跟皎皎带到明天我被丢下的阿谁小院里去……
独孤渊应当已经是站在冥府阴司顶端的男人了,他的亲卫,应当也差不到那里去。
纪没有回绝我,可也没有承诺我,他的一双眼睛透过蒙在脸上的黑雾,打量了我一番,冷冰冰而不近情面地说:“我要先问过公子。”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浑身青玄色的几个鬼仆,目光生硬但手脚敏捷地,正在小院里忙里忙外。不由添置了很多东西,还挂满了灯。
乃至于,我对阴司的体味,也只来自于百晓生简朴卤莽的谍报,和嘉陵的三言两语。
可如果不是的话,为甚么我会看到那么清楚的宿世画面?
纪一向都冷冰冰的,不过我也没筹算跟他搭话。
莫非,我真的要回密宗,去规复我宿世的影象吗?
我呼了口气,这些事情,现在看来,都是一点眉目都没有的。
莫非真的是循环镜?
并且我的直觉奉告我,阿谁在何如桥上等我的,叫宗隐的男人,在宿世必然跟我有说不清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