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着头，心如死灰，轻声地说：“独孤渊，你是妖怪。你想操纵我去害葛凌？不，我不会那么做的……”
刘怜啊刘怜，你真的可悲。
我心头一阵一阵地刺痛。
“你还是趁早放弃。”仿佛猜到了我在想甚么，独孤渊的眼神中划过一丝怜悯，精美而又颀长的手指轻柔地擦去皎皎唇边的口水，淡淡地说：“木迦跟我……姑母一样，不问世事已久。凡间烦琐，爱恨情仇，又是向来不被木迦所喜的。他尚未出世之时，对于情爱之事，就一并不管，遑论现在。”
“你不恨他，乃至于将统统归咎到本身身上……你没有体例接管他移情别恋的究竟，你就迟早会成为悲剧。”
“当然……我也不会劝你恨他。”独孤渊看着神采委靡的我，笑的讽刺而悯然：“你的心不属于你本身，谁都帮不了你。木迦即使是神位之下第一人，也何如不了神和天道的法则。往生河就是法则，没有人能够粉碎。”
不，不是……他们，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傻女人。”独孤渊抬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看着我，又是森冷凛然地一笑：“我……或者是你，我们要对于的，向来都只是独孤琴罢了。葛凌？如果独孤琴在三个月以内死于非命，魂飞魄散，完整泯没，葛凌会跟谁结婚？鬼？不，独孤琴不会有幽灵存在，不是吗？”
我的心到我的血，我的骨，一寸一寸发冷，又一寸一寸固结成冰。
独孤渊看着我，俄然俯下身来，垂下头，昳丽的面庞跟我贴的极近，轻声道：“你要奉告我，你到底想要的是甚么。一个或许已经脏了的男人？一个或许残暴到鲜血四溢的本相？还是……至高无上的、足以将独孤琴踩在脚下肆意欺侮抨击的……权力？”
真是讽刺啊……半月前，我还恨他入骨的男人，现在却成了落魄的、被丢弃的我的独一的依仗。世事果然是无常窜改。我唇角勾出一个略微发冷的笑，坐定了以后，才看着抱着皎皎坐在他的藤椅上的独孤渊，麻痹地开口，说：“我要见木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