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即,我本身又无可何如地苦笑了起来……
独孤渊“唔”了一声,点了点头,便又俯下身去看公文,我心底松了一口气,站在巨幅书架中间挑遴选拣的,他这些藏书几近书脊上都没有写名字,我又不好一本一本地抽出来看,手边抽出的第一本上头鲜明写着甚么甚么……两个我不熟谙的字儿,背面跟着“提要”两个字儿,我看着就感觉头大。正不晓得如何动手,独孤渊头也不抬,淡淡地甩过来一句:“左第三排第一本。”
独孤渊看着我,嗤笑了一声,说:“那孩子一日里恨不得睡上十一个时候,便是醒了,甜风也比你会带孩子。你怕甚么?权当是家宴罢了。”
家宴……
可令我久久不能安静的,还是内里的一句唱词。是我曾经听央坚嘉尔策哀思欲绝地说出来的。
我猜疑地看着独孤渊,不明白他本日如何会有表情来跟我开打趣,独孤渊又笑了笑,道:“你那侍女,也不晓得给你取些胭脂来,遮一遮你的神采和眼下青黑。如果旁人来了,还觉得我如何苛责你了。”
吃顿饭罢了,应当没甚么的……可独孤渊,他到底想干甚么?我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了,跟他们在一起,我的智商就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被碾压一样。
我想葛凌了,三天了,葛凌如何还没有过来接我跟皎皎……
撇了撇嘴,我在心中叹了一口郁气,还是将心机沉了下去,看向手上捧着的书籍。
并且,我的直觉奉告我,独孤琴也必定不会尽力帮忙葛凌找我们……毕竟,她但是对我的男民气存了觊觎之心的……我跟皎皎如果都回不来了,怕是才如了她的意。
我们初来乍到,对阴司一知半解,连酆都都摸不熟,别说是去找这些隐蔽的处所了。
“看看无妨。”独孤渊笑了笑,俄然又说了句:“午间幽幽过来,一同用膳。”
我翻了个白眼,权当作没有闻声独孤渊这一番明里暗里讽刺我嘲弄我的话,翻开了册页,看了两行,俄然感觉也挺风趣的,就笑着说:“想不到你堂堂冥府第一公子,酆都排名第一的诡计家,竟然还看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就算是他不晓得我在这里,他也应当要找一找皎皎啊!而我们都晓得,皎皎一开端就在独孤渊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