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必定是求之不得的功德……”周冲傻愣愣地点了点头，而后才反应过来，怪叫了一声，指着我：“小怜，你能开口发言了？”
我闭上了嘴巴，往前走去，加快了法度，一掌拍在了兀自发楞的周冲身上。
“唔。”
独孤常磬微微点头，仿佛是一早就推测了我的挑选一样，俄然又端倪一肃，冥府之主的气势铺天盖地地朝我压了过来，眉眼间尽是冷意，压得我站立不稳，直接跪伏到了冰冷的石砖上……
三天后，我跟独孤渊沿着来时的线路，又回到了那一座悬空而立的石楼之上。
我的挑选很简朴，回绝。
“三天以后我们再过来。”
出乎料想的是，独孤常磬并没有别的反应，就仿佛是我不过是跟她说了句外头风太大一样。还是是雾气氤氲的眼眸，素白的衣裙，雪亮的剑。皎皎卧在独孤常磬的怀中熟睡，倒是把我吓出了一后背的盗汗。
这孩子还真的是心智卓绝……独孤常磬的怀里也能睡着。
“我们的身份，能有甚么停滞？”我惨淡地笑了笑，摇了点头，深思道：“此生的身份来看，我就是一浅显人，即便葛凌之前成了鬼，他现在也已经用血燊重铸了肉身，重新为人了。可遵循宿世的身份来看，我是密宗圣女，他是我师兄，又有甚么不当？”
紧锣密鼓的筹办，最后成了一场耗时候的战役。耗时候？魔族最不缺的就是时候，他们在域外飘零千年，还是没有绝了救回魔君弃天的心机，天然是不在乎这戋戋几天，或者几月，或者几年。
天道无情，便应如是。
有人，有鬼，有妖，有魔，有贤人……那为甚么，不能有神？
我没有逗周冲玩的意义，笑了笑，说：“皎皎被帝君大人留下来了，疏浚经脉，是功德。”
哪怕她是冥府储君，是那强大到一剑劈开鸿沟的独孤帝君的亲侄女，也不可。
还是是平淡无情的声音，淡淡地从身边响起，我咬了咬嘴唇，眼神中一下子凝集满了果断，毫不游移、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放弃葛凌。影象这类东西，过分飘忽和奥妙，只要能握在本技艺上、陪在本身身边的，才是我最想要的东西。”
我吐了一口浊气，现在的我早就不是之前阿谁一味打动的刘怜了。人老是会思危的，既然处在了如许的环境之下，那就只能思变。思变不成，便只能……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