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兮笑着把头面送到叶姝的跟前，笑着道：“老夫人说，这套头面宝石的色彩跟正在给大女人赶制的那套冬装最为相称，就让奴婢先行送过来。”
巧翠、巧燕两人这才真正镇静起来，叶姝看着两人跃跃欲试的模样，摆手道：“折腾了半响，我也累了。你们忙去吧，对了，两位嬷嬷那边也送些茶水滴心，药膏之类的东西也不能少了。”
叶姝点头，用眼神鼓励。
顾老夫人悄悄拍着她的手，只感觉这话熨帖的很。
巧翠是个聪明人，这般说她应当会想到吧？
杀人！
叶姝了然，道：“请盼兮姐姐帮我回老夫人，就说我明白老夫人的意义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神采。不要说是顾琪这类压根藏不住多少苦衷的人了，就连着大太太李氏也是眉毛蓦地一动，半晌以后才强笑着道：“老夫人倒是对瑾姐儿格外看重。也是，毕竟是我们顾府的嫡长女，能跟着老夫人进香也是理所当然的。”
叶姝接连做了几天恶梦，梦境中几近都是当初在顾家老宅被李、周两人“调教”的痛苦经历。她这般半夜惊醒的次数多了，天然会轰动到顾老夫人处。这日去存候的时候，顾老夫人就拉着她的手摆布瞧了瞧，“是兰嬷嬷功课太紧，你吃不消？还是夜里没有睡好，如何这眼睛上面都乌青了。”
“既然你们能够想明白，我也就放心了。李嬷嬷和周嬷嬷这几日怕是行动不便，常日这院子里的事情你们就多操心些好了。另有，母亲送来的那几个丫环，我这几日也没有多过问，你们看着该如何调教也要调教起来。”
顾大太太李氏对她早就心生不满，之前她接二连三拦在李、周两人前面，这一次好不轻易让李氏抓住了把柄，天然不会等闲放过她们。
巧翠是个有野心的人，这点无庸置疑。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她身上有药味就仓促忙忙跑去蒹葭院跟顾老夫人报信。
打一棒子给个枣的事理叶姝还是懂的，这会儿见两小我暴露欣喜之色，才接着道：“李嬷嬷毕竟分开都城多年，跟府中高低都不熟谙了。你们本来在老夫人身边，高低都熟谙，做事情也便利些。”
那种字里行间透出来的味道，只需求细细咀嚼就能够发觉一二。
“这……”巧翠游移了下，“奴婢们用的药膏确切不能跟主子们比，不过药效嘛，还是有的。只好得慢些……"
巧翠不明以是，只低声道：“奴婢当初确切跟着老夫人身边张嬷嬷学过些许的药性，只因为天赋的原因，学艺不精。女人如果想要给李嬷嬷、周嬷嬷她们寻药的话，倒不如去老夫人或者大太太处提一声。她们两人已接受过罚了，想来有大女人开口讨情，老夫人也不会难堪大女人的。”
“女人。”守在内里的巧翠立即快步进了屋子，“女人有甚么叮咛？”
但是别的三人就比她要计算很多了，此时只眼巴巴看着盼兮手中的东西，谁也不主动说一句话。
叶姝悄悄咬着舌尖，没有再说话。
“我晓得。我这边倒是另有些老夫人本日让人送过来的青霜膏，说是祛疤结果极好。只这药膏仿佛也不对症，你既然心中也清楚那些膏药好得慢，就尽量调个好些的药膏给她们用。”叶姝说着抿了下唇，低头不去看巧翠。
也算是因祸得福，熬过了这关，对于她来讲好处还是很多的。
“孙女晓得了。”叶姝应下，另有点摸不清楚腊月二十二那日跟着顾老夫人去慈云寺进香有甚么不一样，就被以后送去听雨小院的一套石榴红宝石头面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