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此人叫翠云,是家中侧室郑灵柔的贴身丫环。

秦挽湘下认识摸脸,毫不料外碰到了一手腻子粉和凹凸不平的疤痕。

“闭嘴,出去重进!”

“啊?”这下郑灵柔较着愣住。

秦挽湘抬手扫过,装腻子粉的铁盒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雾白的粉末筑起大片灰尘。

再次抬眸扫向翠云,秦挽湘手起巴掌落下,狠狠在丫环脸上盖了个红指模:“一个连大红嫁衣都没穿过的女人,也配叫夫人?”

乃至被她当作不消耗钱的奴婢使,说出去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姐姐?”

原主真是被门夹了脑筋,进门两年不足,还感觉郑灵柔待她如亲姐妹,心甘甘心掏削发底扶养两人好吃好喝,本身吃糠咽菜衰弱到骨瘦如柴。

门外孩童嬉闹,窗边鸟雀啼啭,秦挽湘闭着眼在古香古色的木头床上展转翻滚,一不谨慎用力太猛,直接把头磕在了床沿上。

“如何?很不测吗?”秦挽湘目光凌厉,“主子打不得下人?别说是你,就是郑灵柔,本蜜斯还是打得!”

门外站着个丫环,端着碗小声道:“蜜斯,申时已过,该喝药了。”

药碗倒影出她那张令人作呕的丑脸,随后碗被脱手奇快的一推,哗啦一声碎在地上,黑乎乎的药流成一滩,郑灵柔闪躲不及,手腕被烫出了水泡。

话音刚落,翠云脸孔狰狞、嚎叫声沙哑,竟是被秦挽湘生生踩断了一条腿。

翠云早不复之前的硬气,跪在地上抖如筛子。

林淮旭刚从内里跟狐朋狗友喝完酒返来,推开门没走几步便撞见了这一幕,顿时心中大怒,张嘴就骂:“秦挽湘你个倒贴的赔钱货,端碗都不晓得谨慎点儿!把我柔儿的手烫坏了,你拿甚么赔?赔的起吗!”

秦挽湘轻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再说,谁答应一个小妾随便进我的屋子!”

铜镜里,秦挽湘看清了这长脸真正的模样,眉似柳叶春裁,眼若湖畔秋波,眼尾一颗小痣平增风情,绛唇不点自朱,艳若桃李、一笑生花……如许浑然天成的仙颜,可惜已经被毁的一干二净了。

秦挽湘胜利被她身上那脂粉味儿呛得咳嗽好几下,劈面对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不是郑灵柔还能是谁!

恰好原主生性脆弱另有点痴傻,对此从不计算。

天宸四十三年春,次第花开,日熹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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