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上敷着的药都沾到纱布上了,之前措置的有些粗糙,包扎的时候又比较久,纱布粘在了伤口上,方才翻开时,又往外渗了血。

温快意转过身将药膏涂抹到纱布上,谨慎覆到伤口上,再隔上一块棉布以防药都排泄来,最后绕上几圈纱布,裁小了最后绕两圈牢固住,在末端,温快意顺手的给打了个胡蝶结,非常对劲本身的包扎技术,抬开端看他,嘴角还挂着笑意。

这不是利箭划过了手臂,这是直接射在了手臂上,偏了一些,运气好没有伤到骨头。

温快意只要抬下眼眸便是能看清楚他的模样。

厉其琛低下头,嘴唇从她脸颊触过,落到了她的耳畔,印下时有些烫人,温快意悄悄一颤,微眯了眼。

拿着剪子的右手还没放下,左手渐渐翻开剪开后的纱布,约莫一寸大的伤口露在了温快意的面前。

两小我中间隔着小桌必定是没法换药的,温快意只能坐在他身边。

厉其琛头微低了下,张口喝了清粥。

温如定见他在看桌子,便顺了一句:“王爷还没用饭吧?”

她想起了一部时装戏中对于男主描述的台词――叔夜之为人也,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守在内里的保护很快去琢园取了衣服,还顺带拿了个药箱,温快意看着一言不发退出去的保护,视野落在那药箱上,继而又看在窗边坐下的厉其琛。

“还疼么?”温快意伸手悄悄抹了下方才擦出的药粉,抬头看他,厉其琛原是平静的神情下,闪过了一抹微不成见的赧然,真当是哄孩子了?

厉其琛小扣了下桌:“那恰好。”

温快意喝了半碗粥,吃下第二块葱花饼时,速率慢了下来,也才有空回她的话:“你不明白。”她是没经历过拍戏时一日三餐都是寡淡的剧组盒饭,歇息了还不能吃太多怕会胖起来的日子,现在有这得天独厚的前提,她天然要好好享用。

设想一下这玩样儿如果射中胸膛,岂不直接一命呜呼?

温快意走神时,厉其琛已经松开嘴了,她没能及时夹紧葱花饼,从筷子间直接漏了下来,在她接着的手上撞了下,掉到了他的衣服上。

两小我之间的间隔近了很多,温快意闻到了他手臂上的药味,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应当利用茉莉花洗的头发,气味有些淡,闻着却很舒畅。

算算他年纪,和温快意对比起来,偶然候想她才是占便宜的阿谁。

温快意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送到嘴里, 热乎乎的, 油烙过后表皮有些酥脆, 咬下去内里又是软糯的, 期间爆开来的葱花香味, 细嚼之下还能尝到点葱花的甜,三两口的, 温快意就吃下了一块。

温快意眼角抽动,将葱花饼拿起来放到桌上,手抽出来的那一下,厉其琛的眉宇微动。

“是不是很疼?”温快意看到他手臂颤了下,也是下认识的行动,将那瓶子放到小桌上,直接伸出双手当起了扇子,对着伤口挥了起来,还鼓气悄悄吹了吹,收回了“呼呼”的声音。

温快意与他对视了半晌,不太肯定,伸手往桌那儿扶了下,厉其琛眉宇一挑,温快意坐了下来。

翻开药箱,内里已经筹办好了要上的药膏和纱布,温如定见没有水,让豆蔻去取些烧开的水来,趁着这空地,回身替他卷袖子。

氛围变得有些难堪,葱花饼很吃油,沾到衣服上很快就印了个陈迹,温快意只得建议:“妾身帮您把衣服脱了。”

温快意这才惊醒,对上了他泛着促狭的眼神,再看空荡荡的筷子,忙低下头去,葱花饼恰好掉在了他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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