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西门靖轩的身侧,穿过敞开的昭和殿的大门,西门寅一眼便看到了殿内,正中的高阶处,本来是他要坐立的位置上,已经有个身着明黄 色龙袍的人坐在那边。
“沒错,皇上右腋下有颗豆大的黑痣,此人固然也有,但是假的,被我抠掉了。”胡大人手中拿着一个玄色的豆状的东西出示给身边的人道。
“胡大人,你必定?”有人谨慎的确问。
见胡大人朝阿谁活着的皇上跪下,本来因为西门寅的话豁然一些的人又被惊起,吾皇万岁的标语卡在喉咙里,吐不出來。
西门靖轩微微转头,看向一侧,有人抬着一具棺材正踏雪往昭和殿赶來。
“这个皇上真是假的。”胡大人将那具已经入过一次土的尸身查抄了一番,颤巍巍的道。
胡大人就是阿谁一起跟从西门寅來到昭和殿的大臣,也是为首拥戴西门寅即位为帝的人。
四周终究有了窃保私语声,明显都被轩王的这番话提回了神。
“皇上!”胡大人的声音也跟着抖了。
“是先皇棺木!”有人认出,恰是方才送往皇陵安葬的棺木,意味天子的高贵身份,涂着金黄 色的明漆。
“呵呵,原來你消逝了这么久是为了寻觅一个伶人。”西门寅状若恍然道。
“暗害皇上,对于太子,这就是本王的罪名么?”
西门靖轩站在昭和殿的门口,一袭青色袍子像迎着风雪直立的松柏,坚固青劲。
胡大人觉得西门靖烈早健忘了,不想这时说出來,却成了证明身份的按照。
世人惊诧。掘挖皇陵,摧毁石碑,将已经安葬的人抬回宫中,开棺验尸,这大抵是历代以來第一次产生的事。
西门寅看向那具棺木,眼底掠过浅浅的波澜。
他的脸较着肥胖很多,神情中难掩的怠倦,看來这些被顶替的日子当真过的很不好。
“胡爱卿,有机遇我们一起做年糕,可好?”西门靖烈站在胡大人跟前,颤抖的声音道。
这句话是当年他们被困在宫中,觉得要被二王三王杀掉了,君臣二人持有的最简朴的胡想,也是只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一个小奥妙,后來因为西门靖烈借助西门靖轩翻身,做的越來越像天子,也就再无说过甚么跟臣子做年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