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燕王不由发笑。
徐言梦娇声低笑,笑道:“那爷可记着了,爷的话,臣妾但是记着了呢!”
心中一暖,点头笑道:“无妨的,臣妾明儿去。如有失礼,就说舟车劳累精力不济,一时忽视而至,倒也是个好来由!”
再是从元太妃、侧妃、至公子等人对她的各种架空和挑衅,燕王则作壁上观,不置一言,可见这些日子她可没少遭罪。
徐言梦摇点头,最好此次金陵之行都不要见到她们才好!
而徐言梦可就安逸的百无聊赖,比行船的时候还要闲。毕竟阿谁时候另有燕王陪在身边不是?
徐言梦点头笑着“嗯”了一声,眉心微蹙,游移道:“明儿王爷进宫赴宴,臣妾――是不是后宫也会设席?”
另有就是,她好不轻易怀了孩子,尚未成形便古怪小产……
官方酬酢自有燕王去应对,她以丝帕蒙着脸,在一众丫环婆子侍卫们的簇拥下,从大船高低来以后,便直接上了前来驱逐的车辇。
那一种灯火里的鼓噪,让徐言梦有种很悠远、很悠远的感受。
论品级,不过和她一样!即便伶仃相见,也不过敛衽福一福。其他的嫔妃、贵夫人,还不如她呢!
两人一唱一和,把徐家人骂了个遍。
若不去,天然没甚么不成,但不免会给人落下惊骇的印象。
与皇后的养子三皇子瑞王夏琰这些年斗得如火如荼,不分高低。
偌大的偏殿宴会厅中,顷刻笑语皆停,众夫人蜜斯们不约而同,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徐言梦主仆。
徐姑姑和甘草相视苦笑,半夏已经连连点头表示附和:“就是!哼,没准还等着我们王妃去给他们存候呢!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我们王妃有王爷护着疼着,谁奇怪他们呢!”
坐在皇后左下首一个位置的敏贵妃含笑道:“燕王妃气色倒好,这一起上,还顺利吧?”
马车驶出了燕城,送行的六部官员、宗亲贵族们的身影被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便是要难为臣妾,臣妾也不怕,”徐言梦淡淡一笑,看着燕霸道:“反正她们又不敢要臣妾的命!臣妾只是感觉对付她们挺费事罢了!”
水路迟缓,比不得车马奔驰。
各自暗道:到底是徐家的弃女,上不得台盘!燕王真不晓得哪根筋搭错了,却要娶她……
一起行去,不时可见有穿着光鲜、身形窈窕的宫女颠末。
改走水路以后,就更温馨了,还能赏识沿岸风景,困闷了便回房间睡觉,的确不要太清闲。
但她本日是来逞强的,面上少不得显出几分怯怯。
下午申时末,打扮一新的徐言梦带着绿鸳和甘草,乘马车驶出驿馆前去皇宫。
敏贵妃又笑道:“现在气候和缓,倒也便宜!”
如果徐家来人了,徐言梦真的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她们。这类明显冷酷却恰好有着“亲人”名头的干系,最叫人头疼了。
更或者,她那一次小产以后,此后再也不能有孕,燕王放了心,乐得风雅……
当然,也有人说这并非真正的疗养,而是燕王对她的囚禁。
皇后目光轻扫世人,含笑道:“人都到齐了,这便开宴吧!”
坤宁宫司仪寺人迎了徐言梦主仆,扯开嗓子一声通报,声音尖细幽远。
“那是天然,爷对梦梦说过的话,如何能忘?”燕王那目光,和顺得能把人灭顶在里边。
徐言梦听得脸上讪讪的又热了起来,咬着唇不敢再看他。
本来她拜见完了皇后,就该退席落座。
次日宫中设的是晚宴,一早宫里便来了寺人传皇后娘娘的懿旨,徐言梦恭敬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