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真有反击之力，又何必比及他们将你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才脱手？”
“姜庆平无私凉薄，李云姝母子暴虐无耻，你那祖母更是一心为着姜家出息冷酷至极。”
孟少宁回视着她：“你晓得我问的是甚么。”
“朝中里来勾心斗角，若非经历过一次，又怎会谙练于心。”
“云卿，你不是她，对吗？”
“你从不是良善之人，性子更可谓是恩仇必报，你决然不会是那种明晓得是子虚亲情，还一味顾忌着血脉亲缘一退再退无底线去哑忍的人。”
“我记得当年在永临关外，李广延曾经说过你是他的师父，而厥后你与狄念也曾说过，李广延的统统都承至于你，魏寰曾说过，拓跋族的预言曾说，你为双世血凤。”
“你的过往过分平淡，脆弱怯懦，脾气好欺，你曾数次被人毒害，几次都几乎没了性命，但是近十年的时候你却一向未曾反击。”
孟少宁见姜云卿承认，猛的坐直了身子，眼底带上了几丝逼视之意：“那她呢？！”
“我这三年间在四周寻觅你之时，翻过很多别史杂记，内里曾有鬼怪夺舍之说，你不是她，那你便是真的云卿，水镜当中的统统也都不是假的。”
姜云卿沉默。
姜云卿身形一顿，转头看着孟少宁时神采安静：“小舅是指甚么？”
“我曾想过，或许你天赋异禀，又或许你曾有机遇得高人指导。”
“我一向都没想明白何为双世，直到看到水镜当中，司徒钊唤你师父，直到看到他如同李广延普通脾气之时我才明白……”
孟少宁昂首看着姜云卿，低声道：
贰心细如尘，又曾与姜云卿朝夕相处那么长时候，他如何能够会不生疑。
“我阿谁传言中脆弱至极的外甥女，也毫不会有你这般本领。”
“可直到水镜当中，你身为医谷传人，帮手司徒钊上位之时我才晓得为甚么我一向会感觉你身上的那股感受让人违和，只因为你那些本领绝非机遇二字就能解释得了的。”
她当然晓得。
孟少宁看着她说道：“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曾经生出过思疑。”
旁人或许只会感觉那是南柯一梦，是严云敬以外力编织的幻景罢了，没有人会将那一场梦境普通的天下当作是真的，但是孟少宁是甚么人？
“那真正的姜云卿呢，是你杀了她？”
姜云卿看着孟少宁好久，点头道：“我的确不是她。”
孟少宁道：
“厥后你对姜家动手的毫不包涵更是印证了这一点，并且你从未学习过朝政战略，又居于深闺当中，又为何会练就一身医毒的本领，对朝政国事更是熟稔的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普通。”
孟少宁说话时一向看着姜云卿的眼睛，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些甚么来，只可惜她目光一向安静如初。
如果那水镜当中的统统无人看到便也罢了，但是孟少宁他们倒是在外间亲眼看到了内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