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源神采惨白,听着姜云卿的话浑身直颤抖抖。
冯源如何都没想到,燕帝燕后返来不过几日,倒是将他这些年所做的事情都晓得了个一干二净。
“南梁建国三百余年,一向到亡国那一日,全部境内所发灾害都能数的过来,统共发放的赈灾银两也不过数百万两。”
“还是你要奉告本宫,这银子是摄政王给你的?!”
姜云卿抬眼看着其他几人,淡声道:“诸位大人可有事要禀?”
姜云卿冷声道:“南郡府衙穷的叮当响,年年伸手问朝中要钱,可你冯大人家中良田千亩,金石铺路,一株抚玩的血珊瑚冯大人便能破钞二十万两银子。”
“敢教唆摄政王和本宫另有陛下的干系,本宫看你是活腻了。”
冯源盗汗直流,颤声道:
他浑身颤栗。
“微臣……微臣……”
姜云卿寒声道:
“永武三年四月,阳明鼠疫……”
张集抓着一团东西直接塞进了冯源嘴里,低声道:“有甚么话,去牢里渐渐说罢。”
“光是这三年之间,由你冯源手中经手发放的灾银就足有九百余万两,再添个零头便有千万之数。”
“冯源,不如你跟本宫说说,以你的俸禄,要多少年才气攒够二十万两银子。”
但是对着姜云卿诘责脑筋内里倒是如同浆糊,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想要解释,想要回嘴。
他满脸惊骇的看着姜云卿,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冯大人可否奉告本宫,这三年南郡比畴昔三百余年年景都要苦楚,到底是南郡俄然变成多难之地了。”
几人都是心中颤抖。
“微臣有罪。”
“但是归于我大燕南郡以后,短短三年,倒是几次天灾。”
姜云卿声音安静,那目光却如同利剑普通,直刺向冯源,嘴里的话更是让得本来挣扎不已的冯源盗汗直流。
冯源再无半点幸运之心,尖声道:“我晓得错了,微臣知错了,娘娘饶了我…娘娘…我再也不敢…唔唔!”
他命人押着挣扎不休的冯源下去以后,议政殿里剩下的那几个官员神采白的吓人,额上浸出了盗汗。
被她目光扫过的几人都是背脊生寒,此中两人“砰”的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
“还是本宫和陛下不配当这天下之主,以是收伏南梁以后才会频繁天灾天灾,让你短短三年以内,将一国赋税都全数填进了赈灾的洞穴里?”
“将人拉下去,给本宫好好的审,本宫要他将他这些年吞下去的银子给本宫一分很多的吐出来!”
看着坐在上面神采冷厉,眉眼之间尽是锋芒的燕后。
他们才恍忽记起来,当年燕帝失落,带着大燕军队攻破城门,以狠厉手腕拿下南梁灭了南梁都城的人,不恰是面前这位看着让民气惊的燕后吗?
他们刚才如何会感觉,这燕后比燕帝好乱来?
姜云卿没再看冯源,直接冷声道:
“永武三年一月,泵南决堤……”
“永武二年六月,柳州水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