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本就权柄颇大,上可审皇亲,下可审百官,再加上黄云那人过分刚肃,对人之时从不包涵,以是朝中之人若非需求,谁也不肯意去招惹于他。”

“在太上皇垂死的那段光阴。黄云常常入宫伴驾,并且当年先太上皇驾崩之时,没有见先帝,也没有见诸王,就连我父王也被挡于门外,就只见了黄云一人。”

“真的假的?那这个大理寺卿岂不是即是握着免死金牌?”

君璟墨笑了笑:“黄云那人固然油盐不进,可却还算记恩典。”

姜家的人害她母亲在先,构陷她在后,大理寺就算真有律令要守,多少也会看孟家脸面包涵三分。

难怪君璟墨敢那么必定,陈王如果真的犯了事,落在黄云手上定然难以逃脱,并且之前孟少宁说甚么也不让她去大理寺告姜家世人。

君璟墨听了下,喝了口茶持续说道:

“当年我父王救过他一命,他一向都记在心中,当时候先帝驾崩,元成帝即位,我率兵围城之时,是黄云带人保住了太子,也是他第一个站出来,提出立先帝之子为储君的事情。”

“当年先太上皇临走之前,曾招了翰林院编修和中书舍人入宫,的确写了份遗诏,厥后太上皇走后,先帝暗里召见过黄云,两人不晓得说了些甚么,黄云出宫以后,就安坐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直到现在。”

“那之前我进大理寺?”

姜云卿闻言如有所思。

“有传言说,先太上皇在驾崩的时候,曾经留给了黄云一道遗诏,关头时候能够替他保命,并且也能保他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永不摆荡。”

“是因为我父王。”

“先太上皇赏识黄云为人,赞他是朝中清流,不但赦免了他的罪恶,还亲许其为大理寺卿,提了他的官职不说,还下了旨意,非弥天大错,非谋逆犯上,任何人不得撸其官职。”

“黄云的脾气并不讨喜,但是却可贵入了先太上皇的眼。”

“这些年,黄云审案的时候惹出很多费事来,乃至也曾经获咎过元成帝几次,要不是他手里握着先太上皇死前的那份遗诏,能保他全面,并且他也向来不挨近朝中任何人,不掺合夺嫡之事,元成帝也容不下他到现在。”

毕竟没有哪个帝王,能答应朝中有如黄云这般特别的存在。

君璟墨点点头:

“差未几吧,我之前曾经问过父王,他说着传言起码有七成是真的。”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黄云手中如果真的握着那份遗诏能够保他不死,他倒是真能够疏忽任何东西,又怎会在乎孟家所谓的情面脸面。

“此次姜庆平入大理寺,我能让你出来探他签那份和离文书,也是因为他看在我父王当年救过他的份上,不然想要进大理寺,就只能像陈王那般硬闯。”

当时她还感觉,孟少宁的那些话有些夸大,因为就算她真去状告姜家的人,也是以被害者的身份。

姜云卿还是头一次传闻这些旧事,闻言不由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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