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主不由有些歹意地想,尉迟元驹的这番话,理应让萧芜暝亲身来听一听。

尉迟元驹面无神采地目光直视着火线,一声不吭,听着老国主的话。

老国主考虑了一番,命人将各国的使者请到了他面前。

这两人合计了一番,觉着必然是西闽,北戎和沧北国的死士掳走筎果,却假装没有做过的模样。

一声浅浅淡淡的嗯,从他转动的喉间溢出。

萧芜暝想,这丫头向来是没心没肺的,便是天大的事情在她的面前,她也能淡定地说上一句,“有萧芜暝在,怕甚么。”

闻言,萧芜暝扯了扯嘴角,大掌从她的后颈撤下,人也跟着今后退了一步,慵懒闲适地倚着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要不要现在尝尝?”

“你是不逼我啊,但是会摆神采给我看。”

“你呢,尉迟元驹,你如何说?”

大师内心都清楚的很,这卫馥璃心仪萧芜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说到这里,还不等老国主诘责,他又是哭嚎了起来,“那些死士可都是我西闽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现在倒是被蛇给要死了,无一人生还,我归去后可如何向国主交代啊。”

不是西闽国,不是北戎国,那就只要沧北国了。

今晚不会是个承平夜。

他是如是说的,“众所周知,西闽朝廷没甚么钱,我为了养家糊口,还开了个蛇店,此次来齐湮,想着带点蛇过来高价卖出,加添些家用,可没有想到我那些部下,都是没用的,一个不谨慎,竟是给我将蛇放了出来。”

拨乱归正?好一个拨乱归正。

西闽使者向来是怂惯了,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还不等老国主问,就将赤蛇一事主动招了出来。

“不要。”筎果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不准摆神采给我看。”

不过说到底,这是北戎皇室的事情,与他这齐湮国主没甚么干系。

这厢老国主还没有找到筎果,急得是团团转,刚巧洛易平寻了上来。

世人都知,西闽国虽弱,可国主倒是个残暴的主。

萧芜暝低眸看着她越变越红的耳垂,心念微动,微微垂首,薄唇贴上了她小巧的耳朵上。

“齐湮国主,我认罪,就将我平生囚禁在齐湮好了,我不归去了。”

而这一刻,他听着筎果这般谨慎翼翼地开口,似是下了很大的决计,他又蓦地猜到,实在他们之间从没有信赖的题目,有些事情她不肯意说,只是她惊骇罢了。

大略是因为老国主提及了十四年前的北戎朝堂更新换代,尉迟元驹忍不住开口道,“我北戎国主并无错,当年是原皇室有错,现在的这位国主只不过是拨乱归正。”

男人鼻息间的呼吸全数洒在了她的耳畔,明显温度也不是灼人般的烫,她的耳朵倒是恰好发热了起来。

说是请,实在是扣押。

老国主踱步至他的面前,还不等他开口,就惜惜道道地阐发了起来。

在萧芜暝和筎果出发来齐湮时,无良国主就命钟武将和寇元祺出兵郸江,而现在这么些光阴畴昔了,竟是还在城门口僵着。

这使者犯了这么大的错,如果让他返国,西闽国主定会赐他极刑,施以极刑。

老国主糟心的很,他才不会体贴这事情,摆摆手,让人将他拉了下去。

此时筎果环绕在他腰间的手,力量是前所未有的大。

闻言,老国主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北戎使者是最有怀疑的,可这尉迟元驹敢这么说,说不定,那筎果还真不在他的手上。

老国主啐了一口,“可他千算万算,到底算到没有那集天下兵力攻打元辟国,如何到这会儿,都没个声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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