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法当即叮咛车夫调转马车就走，崇王世子的宴会承诺了就不能忏悔。
柳如是微微蹲身回礼，说道：“不敢，纪公子您先请。”
柳如是也平静地回礼说道：“如是见过纪公子。”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柳如是转脸看着小娟问道，“这三个句子是不是已经入迷入化，写尽了女人的表情？”
纪宁一听柳如是对他自称“如是”，不再是“妾身”，当即认识到柳如是对他推迟四天见面的事很介怀。
再次练完一次，在中间服侍着的小娟忍不住地劝道：“蜜斯，求求您不要再练了，再练就把嗓子练哑了。”
“柳女人。”纪宁拱手作揖叫道。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接下纪宁和柳如是虽站在一起，但却没再交换一句，而他们各自的贴身丫环则相互大眼瞪小眼，氛围模糊有些难堪严峻。
柳如是问小娟话并不等候小娟的答复，她接着说道：“秦圆圆的那位朋友真是短长，上一首《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已经非常冷傲了，被评为传世之词，才过不到一个月，又作了这一首《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质量几近不相高低，一样是传世之词。”
小娟说道：“听秦圆圆流露，他那朋友是个男的。但是，奴婢看那两首词，感受像是女人写的。”
小娟也偶然中发明了纪宁，微楞了一下，当即缩回上半身，重新发下车帘布。
“莫非是柳女人？”纪宁内心不由一动。
“以是，只能说秦圆圆的朋友心机极其细致，连女人都自愧不如。”柳如是又道。
“薄雾浓云愁永昼，
崇王府执事上前，对柳如是表示热烈欢迎，然后考虑要不要先派人引柳如是出来，但是又考虑到纪宁仿佛与柳如是干系不错，世子也很快就出来了。
“蜜斯，不好了，纪宁也插手崇王世子的宴会，”她转头对柳如是缓慢地说道，“他正在崇王府的门口！”
身为淸倌儿，哪怕夺得花魁又如何，毕竟是命苦。
翌日傍晚，夜色来临，华灯初上，纪宁坐上马车去崇王府做客。
马车车帘布掀起，起首探头出来的不是柳如是，不过倒是小娟。
跟着柳如是下了马车，纪宁如冠玉的俊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迎上去。
……
崇王府毕竟很大，赵元启即便是在府内坐马车，一时半会也赶不出来，以是纪宁在门口等了一盏茶工夫。
柳如是闻言，不由轻笑起来，笑骂道：“你啊，平时叫你多读点书，你却推说瞥见书就头晕，闹笑话了吧？男人摹拟女人表情写诗词常常有，一点也不罕见。比如前朝诗词大师柳五变，他就有很多诗词的仆人公女性化的。”
……
相互施礼问好后，柳如是先说道：“没想到能在崇王世子的宴会上碰到纪公子，如是真是三生有幸。”
瑞脑消金兽。
莫道不销魂，
沉默一下，小娟趁机说道：“蜜斯，您这首词已经练得差未几了，歇息一下吧。明晚还要插手崇王府崇王世子聘请的宴会呢。”
马车到达崇王府偏门停了下来。
“呵呵，纪某也是。”纪宁神采安静，装没听出来，应了句。
人比黄花瘦。”
小娟听着，晓得自家蜜斯的意义，不由一阵心伤。
在赵元启将从内里出来时，纪宁俄然听到一串动听的银铃声，由远及近。
那位执事不由有些悔怨，暗责本身的眼力还没修炼到家。
天香楼，留香阁，柳如是懒惰地弹着琴，几次地练习着最新出来的《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
小娟受教地点头应道：“本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