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想的是,不管林昔是否甘心作为已死之人,此后都只能隐姓埋名,他如果不甘心,只好交给凌虚师公将其囚禁,不过太原事件烦琐,她可没有来由脱身远去洛阳,或答应以借端聘请凌虚师公来晋阳“一游”,有的事情,不问个水落石出,她内心实在过意不去。

抬脚就走,十一娘禁止不及。

“王郎将这返来晋阳,该当不是为了插手宝会吧?”十一娘开门见山。

她正筹划着夺官罢免的阳曲、文水二县县令,竟然间隔一日遇害,皆为被刺,中箭身亡,杀手乌衣蒙面,趁夜偷袭,得逞即撤,不知所踪,鉴于此二者皆为纪伦“政敌”,又引众议沸腾,言论方向是晋王府暗害二令,竟然有公众宣称“杀得好”——

但是陪着王横始去了一趟广阳,正式与武威侯敲定了战策,十一娘刚回晋阳,便传闻了一件大事!

不由瞪眼,她哪有那么不见机,不过偶然想占占便宜罢了,可从没诡计过“介入”晋王财产,她连本身的财产现在都偶然打理,全权拜托给了碧奴好不好?总不能将晋王殿下的“阴暗”财产,也一并交给碧奴吧,碧奴又没长着三头六臂!!!

此人公然很有智计,并灵敏不俗,但是王妃却没有提及明空这个佃作的事,只点头笑道:“多谢王郎将提示,我会警慎对待,本日若非王郎将居中哄抬,粟田马养也不会以五万金之高价竞得裴后成名作,我该当重谢郎将大力互助。”

“若调晋阳、朔州守军支撑……”

十一娘当然不会因为这些谈吐沾沾自喜,乃至当阮岭质疑此为毛维手腕时,十一娘也决然否定:“不是毛维,莫看毛维胆敢刺杀甄七郎,那是因为甄七郎对他甚大毛病,又非命官,然纵是对甄七郎,他都不吝动用死士,足见警慎,又已经确信纪伦获得重用,实在已经达到毛维安插耳目之目标,在此环境下,他不该甘冒莫测风险自断臂膀,仅凭言论,不但不能坐实晋王府暗害朝廷命官之罪,乃至能够引火烧身,毛维最多不过,当真思疑二令是被我安排暗害,故而煽风燃烧。”

十一娘大觉头痛,可此人倒是莹阳真人成心保下,明显已经得救,总不能看他寻死,踌躇半响:“殿下不宜出面,这事还是我来措置罢,归于阿姑所托,信赖林昔也不会生疑,至于如何安设,我这时也没良策,得听听他究竟意欲何为。”

“王妃这话也有些事理,不过卑职还是要提示王妃,潘辽这回增兵袭关,当然是不肯比及云州、广阳两部兵力充沛落空先机,不过潘博此人,当然明白苇泽关易守难攻,他作此定夺并能压服北辽王,或许是有其他诡计狡计,王妃需得防备雄师逼境之时,太原府会生内哄乃至军心摆荡。”王横始说道。

只这一笑寒喧畴昔,王横始又严厉了神采:“大父得王妃书告,晓得潘辽敌军似有异动,云州虽得以一些兵援,但是那些征兵,不及练习,恐怕不堪抗敌,如若仅只二十万军,云州可包管死守不失,但如果四十万……凭十万精兵,最多能守一月。”

“纪伦既然与明空早有来往,只怕听其勾引,行动很多不法恶事,纪伦仿佛已为我们亲信,并阳曲、文水二令一死,毛维也确信是我们施以毒手,如果纪伦这时透露罪过,毛维当然会落井下石,舍纪伦这枚棋子,不吝连座晋王府,谎言四起,民气大乱,毛维不肯善罢甘休,而此时如果潘辽大肆打击,更会激发内哄之危,而独一破解之法,便是捕获明空,毫不能让他脱身。”

贺烨大为不满:“王妃仍然如此见外,莫非是抱怨本王没将财务大权一应交予?也罢,江迂既然已到晋阳,有些事件,是该转交王妃,我这便让他来与王妃交代。”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