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连道:“太后娘娘,恕我不能从命,我不会娶周嘉韵为侧妃,陆家祖训不得纳妾。”
陆泽道:“你要如何出气?”
祁语宁抱过一旁在小榻上的灵灵,“太后娘娘,周太后是您的侄女,怎能屈于我之下呢,您不必多说了,您的第一道懿旨,摄政王必然会好好遵循的。”
陆泽道:“娘娘,恕臣不能领了这道旨意,臣毫不会有侧妃!”
陆泽说罢后,就仓促拜别。
祁语宁含笑道:“太后娘娘,侧妃的确是委曲了周mm,摄政王妃才不算委曲。”
周太后听着陆泽之言道:“陆泽,哀家绝没有让嘉韵代替语宁的意义,她只是一个侧妃罢了,语宁还会是正妃。”
周太后见祁语宁没恼还笑着,便松了一口气道:“侧妃也不算是委曲她了。”
周太后感喟道:“他现在就算是不遵懿旨又能如何?”
周家也真是笨拙到了极致,现在新帝尚且年幼,羽翼未丰,就来压他们祁家一头,也不知是不是蓦地这么大的繁华盈门而昏了头。
平柔公主听闻事情的来龙去脉,感喟道:“下懿旨给陆泽赐侧妃?我这三弟妹可真的是胡涂至极啊!”
陆泽搂住了祁语宁的腰肢,将她揽在怀中入坐道:“那我夜里过来,灵灵就不要带走了,她在王府当中碍事。”
平柔公主望着祁语宁道:“你们两个没事?如何就要将嫁奁都带回王府里去了呢?”
周夫人施礼以后就问着周太后道:“太后娘娘,您可有下了旨意?”
祁语宁明白周太后的言外之意,身为太后的第一道懿旨,也不是很过分的旨意,是给陆泽赐一个大美人为侧妃,家世样貌各个是好,陆泽岂能抗旨不尊?
陆泽将祁语宁抵在了书桌跟前,轻咬了她的红唇,“好好说!”
祁语宁道:“太后娘娘,您不必多说了,祁陆两家向来虔诚,您的懿旨我们都不敢违背的,我这就归去写下和离书,回娘家,不会占您侄女的位置的。”
祁语宁回到了公主府后,就命丫环清算起了嫁奁,还特地去隔壁王府请了几个小厮过来抬着嫁奁。
祁语宁听到陆泽这会儿还体贴这些,只能浅声道:“毕竟他们抢走的是我心目当中最珍惜之物。”
周太背面疼着用手指揉了揉脑袋道:“陆泽他甘愿抗旨,也不肯意让嘉韵为侧妃。”
陆泽想要以孝道回绝,周太后这一句便是以孝道还返来。
嫁奁是绕城抬进公主府来的,本日也便是绕城一圈抬回王府的。
祁语宁轻哼一声,“从我幼时起就最讨厌有人抢我的东西,现在连我的夫君都直接来明抢了,先前我好脾气谦让,倒是被他们当作软柿子捏!”
祁语宁道:“周家如此不要脸面,企图用懿旨抢我东西……”
祁语宁的嫁奁不竭地往王府里搬去,动静甚是大,忙活着陆昀婚事的平柔公主更加感觉头疼,进到了陆泽与祁语宁的院落当中,见着丫环守在门口。
周夫人一惊,她看向了自家女儿道:“为何?我家嘉韵又差在那里了?何况他陆泽虽是贵为摄政王,可到底也是臣子,怎能不遵您的懿旨呢?”
祁语宁道:“周家的做法过分于下作歹心!”
陆泽柔声劝道:“为下作之人活力又是何必?别气了。”
周夫人道:“就凭您是太后娘娘,想必陆泽最后也只能领旨,除非他想要背负上不忠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