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须,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正筹算展开眼睛,萧渺微凉的手指就触到了他的额头上,她迟缓又不失力道地在他的头上按揉着,试图替他减缓偏头痛。
霍御城展开眸子,望向她,萧渺刚踏出去,虚掩上房门,他俄然唤她:“萧渺。”
霍御城昂首看了她一眼,萧渺用眼神表示他吃药,男人垂下眼眸盯着她的掌心看了几秒,然后抬起手,从她的手内心拿起那两粒药,他的指尖轻微地与她的手掌心触碰到,有一点点的痒,就像是平常和雨点玩的时候被它悄悄抓挠那种感受一样。
“头疼?”
她在书房外敲了拍门,喊他:“霍御城?”
霍御城的喉结轻微地滑动了下,他无法地叹口了气,“萧渺,我还没睡着。”
过了会儿,萧渺悄悄地喊了他几声,霍御城没回应。
他想展开眼睛,她的手掌下一秒就覆到他的眼睛上,萧渺咬咬唇,话语淡然道:“你别展开眼睛,一会儿就能睡着了。”
门被推开,聂卓风站在门口,他略微扬了扬眉对霍御城笑笑,没说话。
最后霍御城还是让聂卓风看了病情,聂卓风给他挂了点滴,然后又开了些药,叮嘱霍御城工道别这么冒死,这才分开。
萧渺坐在床边,撇头和他对视着,目光安然安闲。
……
霍御城:“……”
萧渺:“……”
中间的萧渺说:“是我让聂大夫来的。”
“嗯?”
聂卓风是个很斯文的男人,他暖和地笑了笑,“职责地点,谈不上费事。”然后问:“他呢?”
萧渺说:“二楼书房。”
霍御城“嗯”了下,瞿决岚又道:“贾婉莉此次被气得不轻,毕竟是第二次栽在同一个处所了。”
张婶给霍御城的半个私家大夫聂卓风打了电话,之以是说是他的“半个私家大夫”,是因为霍御城每次抱病只要这个好朋友帮他看病开药,再早些年聂卓风还没成为大夫时,霍御城抱病都是他的外祖父岳霆威找聂卓风的父亲来家里。
霍御城的嗓音微微干涩暗哑,“直接出去就行。”
霍御城只是淡淡地回了她一句没事,“一会儿吃点药便能够了。”
他掀起眼皮,那双深色的瞳孔中映出她的身影,萧渺忽的就不晓得要说甚么,“没事,你忙。”
吃过早餐霍御城就进了书房,萧渺让张婶拿来医药箱,从内里找到备用的退烧药,然后倒了杯温水拿着药去了二楼。
萧渺揪着抱枕的一个角回她说:“霍御城抱病了,一会儿大夫过来给他看一下,我想……体味一下详细的环境。”她低了头有些不天然地说。
萧渺再回到二楼推开寝室门时,靠在床头坐着的霍御城正在用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揉太阳穴。
“诶?是有甚么事吗?”杜诺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