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卷来的晋人军民是散了胆气,只能被胡人摈除着往前跑,但赵含章身后的晋军却被激起了斗志。

王惠风一昂首,看到只要往外跑的,皆被胡人所杀,一时神采发白,推着王四娘起家,“快去父切身边。”

“就是他们!”赵含章大声道:“人间男儿,谁无血性?连女郎都晓得抵挡,你们惧甚?现在身家性命都握在石勒手中,既然都是死,为何不再拼一把!”

石勒目光扫过赵含章身后的赵家军和西凉军,再落到晋军身上。

赵含章只来得及看一眼,便有很多羯胡杀过来,她当即回神,抬抢挡住。

王四娘却不肯,拉着王惠风一个劲儿的朝外跑,“阿姐,我们去找三娘,她定会救我们的。我不肯和父亲一样委身于胡人。”

而在羯胡的包抄圈中,被卷过来,真帮手无缚鸡之力的晋人官民盗汗淋漓,既怕石勒的人刀枪无眼戳中他们,也怕赵家军的乱箭伤到他们,是以两边一交兵他们就胡乱跑,想要跑出去。

俩人面劈面,不过半晌便过招七八招,赵含章这两年长进了很多,石勒一样进步,俩人还是打得不相高低。

石勒见状,晓得他们再迟延下去只会输,当机立断让人卷着抓来的晋国官兵分开,他则带人断后。

石勒的雄师退得敏捷,他又亲身带人断后,赵含章和北宫纯只抢下不到万人,其他人,特别是大晋的大官和世家家眷等都被他卷走,底子救不下来。

她的目光超出石勒落在他身后的数万官民身上,枪抬起指着他道:“将人留下,我让你们走。”

赵含章长枪朝着他脖子一刺,迅如闪电,但石勒还是偏头躲过,他大刀狠狠地往前一扫,赵含章后仰躲过。

石勒雄师一见,顺手就一划拉,将要跑的人给砍了,晋人官民本就被下了兵器,此时除了双手再无可抵当的东西,惊惧之下,只能又蹲回地上。

石勒见晋人躁动起来,便晓得他们被鼓励了,当即就让人拉出一个双脚发软的官员来,长剑横在他的脖子上道:“你可愿降我?”

“吼,吼――”

王四娘扶着王惠风避过混乱的人群往外跑,成果混乱中被人一推,她一下扑倒在地,连带着王惠风也倒在了地上。

官员发觉到脖子上的生疼,晓得剑刃划破了他的脖子,他再不敢怠慢,赶紧道:“因为跟着她必然会被杀死,但降了将军却能够活命。”

赵含章伸枪拦住,“别追!”

因而石勒直接长刀一指,命令让人一把火把东海王和他的棺椁一起烧了。

一片混战中,王四娘和王惠风被石勒雄师挟裹着分开,就差那么一点儿,她们就能进入疆场,碰到赵家军了。

被重点看管的王衍见状狠狠地闭上了眼睛,错失良机矣。

官员神采惨白的道:“愿!”

北宫纯看到这么多汉臣和汉民被石勒卷走,心中不平,带着人就要追去。

绝对不能让他们燃起斗志!

亲兵就将一把弓奉上,赵含章抽箭搭弓,石勒见她拿弓箭对准他,不由嘲笑一声,等着她射过来。

在石勒身后的很多晋国官兵都冷下心来,他们不想死,设法才在心中升起,赵含章便嘲笑一声,伸手道:“弓来。”

赵含章便大声道:“我有两万兵马,现在又有十万晋军,乃至另有五万在你身后,倒是石将军,你拿甚么与我斗呢?”

赵含章仿佛听到了,一枪将一羯胡兵从顿时刺下,一边扭头冲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石勒便哈哈大笑起来,和身后被卷过来的晋国官民道:“不错,只要尔等降了我,我便让尔等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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