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荷却没走,禀道:“女郎,方才门房送了张帖子出去,是王四娘子。”
北宫纯一脸当真的应下,“是!”
以是她很忙。
赵含章要措置的公事可不止洛阳罢了,另有豫州十郡国呢。
她指了指两边的席案,表示他们坐下说话。
赵含章略一想便道:“也好,那你们各去领二十军棍,罚俸半年吧。”
赵含章道:“我要的是他们留下来为洛阳做些甚么,而不是留下他们痛恨我,与我斗争的。”
赵含章就点了点头,挥手让她退下了。
米策两滴眼泪还挂在脸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话,这下不起家了,干脆双膝跪着,皱眉道:“使君,此事怎能算在您身上?罪己书一下,只怕那些人更加激愤,岂不坏了使君的名声?”
她感喟道:“何况,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何必推委呢?”
听荷应下,正要退下,赵含章叫住她问,“庭涵呢,他用饭了吗?”
谁都不是傻子,何况那些世家士族,他们从小打仗政治,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灵敏。
“此次领使君命前去项城庇护灾黎回迁,那群小子思及家中老父老母,一时管不停止,就抢了些东西,”米策抬开端,泪眼汪汪的看着赵含章道:“末将没能及时管住那群小子,末将有罪,请使君重罚。”
乙贵应下,将这些公文都抱出去。
米策:……
已经站起来的赵含章“哦”了一声,重新坐下,将笔放在笔山上搁好,看了一眼一脸严厉,尽力做出一副“我也很惭愧”的北宫纯,挥手道:“起来吧,此时不与你们相干,是我下的号令,我已经下罪己书了。”
赵含章抽暇体贴了一句,“傅中书可有动静返来?”
赵含章拿了一张大纸来,洋洋洒洒抄了一遍,然后让乙贵张贴出去。
赵含章道:“那就让他写上建议再交给我。”
北宫纯也单膝跪下,低头道:“请使君奖惩。”
他道:“但末将等纵兵劫夺,的确也有罪,请将军奖惩。”
她顿了顿后道:“请她们姐妹二人来用晚食吧,让二郎也返来。”
莫非米家军出事了?
俩人已经做好被罚的筹办,上头有罪,下头担责,这是通例操纵了。
赵含章一愣,忙道:“接了,让人去请,等我见过北宫将军他们就见她。”
她一会儿还得见北宫纯他们呢,实在是没时候啊。
听荷帮着赵含章措置一些亲戚间的动静来往,闻言道:“有信返来,说是已经安然到长安。”
他冷静地扭头看向北宫纯。
听荷躬身应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