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目光沉沉,“苟纯迩来更加严苛,鸿沟百姓苦不堪言,而兖州和豫州交界的处所多为相邻的两个村,我传闻,乃至有村落被一分为二了,既如此,苟纯就真的能分出,他劫掠和奖惩的百姓就必然是兖州的人吗?或者,他会特地去分吗?”
赵铭并不晓得他爹的纠结,一回到郡守府,扫眼瞥见躲在墙根前面的人,他就跳上马车,隔着车帘和他爹道:“阿父,我先去措置公事了,您先归去歇息吧。”
他顿了顿后道:“让他找个越界的合法来由。”
“说你一句你就活力,这脾气何时能改一改?”赵淞道:“都这么大年纪了,脾气就不能暖和些吗?三娘性子也硬,你记得让一让她,别老是与她吵架,我不在,她如果对你做甚么,可没人能拦得住。”
说得赵瑚都不想去了,想要转头回西平。
赵铭扶额,公然赵瑚就被他爹暴打一顿,“幽州、冀州和并州都在她手上了,那跟这全部天下事她的另有何辨别?你这是想撺掇她造反吗?”
他嘿嘿一笑,“到时候只要守住洛阳和长安,豫州就安然了。”
在赵铭以后,赵淞担当他儿子的设法,想要谨防赵含章造反。
现在却比陈县还繁华一些,百姓也非常安宁,仿佛已经健忘了曾经战乱给他们带来的伤痛。
赵淞悄悄地看着,嘴巴微动,若几州都在赵含章手中,那天下事不是都会和陈县一样?
他没看到过战乱时的陈县,但赵淞平生经历颇多,他见地过被敌军破城的城池,乃至见过屠城。
赵瑚最后是抿着嘴不高兴地走的,赵淞也不高兴,他狠狠瞪了一眼赵铭后上车,没有让他儿子再回到车上,直接和车夫道:“走,回城。”
快进城时,赵淞俄然隔着一道帘子和他道:“赵铭,司州还罢了,兖州现在是陛下地点之处,你们不得介入。”
赵瑚倒是野心勃勃,“实在光占司州还不敷,那匈奴就在并州,一下就能碰到洛阳,最好把并州也给占了,那就如何打都打不到豫州来,最多能到洛阳。”
亲随皱着脸忧?道:“甚么来由呢?”
赵瑚更能屈能伸一些,以是赵淞劝赵瑚,去了洛阳,多屈一屈,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