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拉好的窗帘,透明的玻璃窗把窗外的灯光都集合了出去,在房间内镀上了一层如被纱布遮住了光源的昏黄,视野不甚清楚,但还是能看清熟睡中少女的脸部神采。

这是一间金碧光辉的大厅,位于帝国军事大厦的最高层,天花板间隔空中的高度比普通的楼层要高出很多。

刚硬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喜怒不形于色,但如果细心地去谛视一下他脸上深切的五官,就会发明那稍稍伸展的眉头是模糊带着一丝笑意的。

长夜漫漫,才子在怀,银绝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餍-足了。

……

……

银绝看着床被间被半遮半掩着的少女,她的眉眼间尽是怠倦却满足的神采,再看看拉着本身衣服的小手,有点不忍心就此分开,因而又悄悄地走回床边,反手握着少女的手,俯下身在她的手背上悄悄地吻了吻。

银绝回身走进了墙上的洞门,那是一条很长的通道,两旁都是不刺眼的紫色氖光灯,把这条通道照得有些像异度的空间。

“不要走……”沙哑的声音从那张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里溢出,仍然是紧闭着的双眼,没有醒来的迹象,看来是银影梦中无认识的行动。

系着军裤的是一条暗银色的皮带,在金属扣子的面板上印着一只银色的苍鹰,翅膀大大地伸开,狠戾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姿式恰如进犯猎物前的筹办姿式。

银绝的手上老是戴着一副纯红色的手套,从没见他脱开过。

在银绝完整踏进这通道后,身后的洞门又悄无声气地主动关上。

两名穿戴蓝白相间礼服的军官一左一右跟在罂煌将军的背后,迈着标准的军步,持续往前走。

……

回身大踏步走到中间的一堵墙壁前,空中铺着厚厚的地毯,把他的脚步声完整地给袒护了住。

靠在窗边,银绝一向抱动手臂看着窗外,从这个角度他能够很清楚地把窗外的统统风景都尽收眼底,入目标都是些本身堡垒中熟谙到不能再熟谙的风景,但他那双水银色的眸子仿佛并没有落在窗外的那些实体事物上,而穿过它们落到了更悠远的时空当中。

获得安抚的少女终究渐渐地松开了五指,嘴角也微微地咧开,像是沉浸在美好梦境中普通暴露一个毫无知觉的甜笑。

……

这间被誉为“闪金之光”的豪华大厅,是帝国的禁地之一,只要是事关帝国存亡的首要集会才有资格在这里召开。

一向持续到大半夜,一室的春光-旖-旎……

这时候,银绝左手渐渐地摘下右手的纯红色手套,右手也渐渐地摘下左手的纯红色手套,把两边的手套合在一起,横搭在左手的手掌上,目光也由窗外转落到了这双纯红色的手套上,一样也落到了手套上面的那只手掌上。

隆冬的夜,在温度和湿度都获得很好节制的室内,固然夜深露重之时,但银绝也甚觉温馨。

只是在军事化的帝国里,还没有人胆敢直视这个军权在握的最高统帅。

罂煌将军微微点了下头,迈开的脚步并没有停下,笔挺的身姿显得非常的健旺,乌亮的皮鞋踏在光滑的大理石上,“踢踏”有声却不让人感觉刺耳。

当那一只只被圈养在一庞大玻璃钟罩中的红眼黑蝙蝠映入视线时,银绝忍不住低声嘲笑了几声,银色的大手往外一翻,把搁在掌上的手套攥紧在手中。

“扑棱扑棱……”中间传来一阵翅膀鞭挞的声音,银绝目光很天然地转到声源处。

面前的墙壁无声无息地扭转开,显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门来。

笑声戛但是止,银绝又重新将手套戴回到手上,只是那双本来冷酷不见一丝情感的银色眼眸里多了一份断交,不过很快又被他掩蔽在了眼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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