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非常沉着,听他这般说来,诸民气头都是一松,本来帐内慌乱的情感顿时稳定了很多,孟余点头道;“元帅说的不错,大周这些年国库亏损的短长,除了割地,倒也拿不出银两去赡养大赫的兵马,单靠大赫国,这一起路途悠远,更是筹办不到粮草,如此一来,想必大赫即便出兵,兵马也是有限。”

孟余见他已是措置起军务,便与世人一道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可徐靖终是转过了身子,任由泪水扑簌扑簌的滚落下来,却始终是一个字也没说。

“女儿不孝,一向都未曾为您和爹爹做过甚么,现在爹爹已经不在了,女儿已经没有机遇再去尽孝心了。现在,就让女儿,为娘做一件事吧。”

姚芸儿将身子埋在母亲怀里,她甚么也没有说,唯有一行泪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姚芸儿一袭浅青色宫装,柔嫩的料子贴着她柔弱的身材,娉娉婷婷,每一步都是袅娜。

“探子探到的动静,只说周景泰已思柔公主已经许给薛湛为由,给挡了归去,若我猜的不错,这怕是周景泰用心使到手腕,想要赫连隆日加兵。”

“哦?那是何事?”夏志生不解道。

“孩儿见过母后。”见到徐靖时,姚芸儿缓缓拜了下去,不等她跪下,便被永娘一把扶起,让她在徐靖身边坐下。

“既然是缔盟,自是要将事做全,下去吧。”

袁崇武神采淡然,只道;“一样的兵马,在分歧的人手里,能力自是分歧。赫连隆日天生神力,在大赫国中向来被称为‘天将军’,如果这一次当真由此人统兵,的确是不得不防。”

袁崇武面不改色,只将目光放在面前小山普通的军报上,表示世人退下。

可蓦地,儿子明朗的容颜闯进脑海,大周朝岌岌可危的江山,更是要将她逼到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让她无路可走。

袁崇武面色沉着,一双黑眸暗沉如水,闻言亦不过道了句;“大赫国境萧瑟,向来无粮草支撑雄师远征,更何况大赫本身还需有充沛的用兵力去对抗蒙古铁骑,即便赫连和此次承诺出兵,怕也不过戋戋万人,毕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出了主帐,李壮忍不住建议牢骚,道;“你们瞧见没有,元帅现在咋跟变了小我似得,这么多天了,除了军政上的事,我就没见他说过旁的话。”

见状,孟余遂是上前,拱手言了句;“元帅容禀,下个月便是您与慕家蜜斯的婚期,部属是想,迎亲时,若元帅抽不开身,便由....”

袁崇武听了这话,遂是搁动手中的笔,那一双黑眸雪亮如电,向着世人笔挺的射来,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夏志生心头一凛,惊诧道;“莫非那赫连隆日不知思柔公主已嫁过人?”

姚芸儿回想起当日的事,只感觉心如秋莲,苦涩不已,她没有答复母亲的话,而是对着母亲轻声问了一句;“娘,如果赫连隆日当真要女儿嫁到大赫,您....会承诺吗?”

孟余一怔,迟疑道;“元帅,慕产业日也会有送亲使,您若不去,慕家的人想必也不会有甚么牢骚。”

孟余点了点头,道;“夏老放心,鄙人省的。”

徐靖心头大恸,忍不住将姚芸儿一把揽在了怀里,泪如雨下;“芸儿,是娘对不住你,是娘对不住你啊!”

徐靖见女儿还不知情,心头更加酸涩,只道;“娘说,赫连隆日像泰儿指名要你,还说,若不将你嫁给他,他便班师返回大赫。”

姚芸儿低下头,一大颗泪珠顺着眼角滚了下来,她没有说话,只站起家子,对着母亲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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