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武听到这声音,眉心便是蹙起,宫人见到他,俱是蒲伏余地,跪了下去,袁崇武一语不发,大步向着内院走去,就见一名身姿小巧,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子,正蒙着眼睛与溪儿玩耍,溪儿咯咯笑着,在院子里乱跑,温珍珍眼睛蒙着纱巾,唇角含沉诱人的酒涡,吸引着人沉浸下去。

直到她踏进玉芙宫的宫门,听到女儿清脆的笑声,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平身。”男人声音降落,只吐出了两个字,语毕,袁崇武向着女儿走去,意欲将孩子抱在怀里,岂料溪儿好久未曾见她,一个劲儿的往温珍珍怀里钻,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父亲。

她将药搁下,回身欲走。

“小女见过皇上。”低垂的眼眸中含着几丝娇羞,那一头的秀发津润如碧,挽成尖尖的螺髻,将那一张美如天仙的面庞恰到好处的展露了出来,耳后垂下的一缕青丝,松松的垂在胸前,让情面不自禁的伸脱手去,想为她捋好。

温珍珍瞧着这一幕,唇角的笑靥更加甜美,只道;“珍珍在家时便经常听父亲说,皇上非常宠嬖公主,今儿一瞧,小公主委实敬爱的紧,就连珍珍瞧着,也都是喜好的不得了。”

“温蜜斯不必多礼,快请起吧。”姚芸儿声音暖和,刚说完,就见溪儿扭股糖似得向着本身扑了过来,姚芸儿心头一安,再也顾不得一旁的美人,只将女儿紧紧抱在了怀里。

“她来做甚么?”姚芸儿心下不解,翠月只道;“回娘娘的话,温蜜斯本日进宫为您和安妃娘娘存候,玉茗宫她已是去过了,来玉芙宫见您不在,便是等了好一会了。”

现在的皇宫沉甸甸的,来往的宫人俱是连大气也不敢喘,慕七自那日除夕宴后,便是被袁崇武命令囚禁在凤仪宫,慕七行事傲岸,何曾受过这般委曲,又加上亲目睹兄长惨死,两重打击之下,未几便是大病一场,太医也去瞧过,宫人将药煎好,她却也不吃,目睹着蕉萃了下去。

临走前,温珍珍在此行下礼去,只道今后有空,定是会经常进宫为二妃存候,还要姚芸儿不要嫌弃才好。

慕家军出兵西南,慕玉堂亲身挂帅,其军一起势如破竹,一举攻陷滦南,萧州,泗县三城,袁崇武不顾朝臣反对,布告全军,御驾亲征。

“温蜜斯?”姚芸儿咀嚼着这三个字,那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庞遂是浮上脑海,除夕宴中的惊鸿一瞥,若想健忘,实在是难。

晚间,直到将女儿哄睡,姚芸儿坐在摇篮旁出起了神来,白日里照顾孩子,熙熙攘攘,光阴老是不经意的从指间划过,唯有夜深人静时,蚀骨的思念却老是会从心底满盈出来,一点一滴,吞噬着她的肌肤,她的骨髓,她的统统。

偌大的宫室冷冷僻清,奉侍的宫人都早已被慕七赶了出去,一向到了后殿,才见慕七一袭白衫,软软的倚在榻上,虽是满脸的病容,却还是傲如寒霜,见到姚芸儿出去,亦不过抬了抬眼皮,将她视若无物。

“等等,”孰料慕七竟是唤住了她,待姚芸儿回过甚,慕七还是是倚在榻上,面色淡淡的言了一句话来。

望着她窈窕的背影,想起那日的除夕宴,袁崇武的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她身上,眸心中炽热的仿似能喷出火来,姚芸儿目送着温珍珍上了鸾车,心头不免涌来一股酸痛,难受极了。

听她这般说来,姚芸儿毕竟不好回绝,亦是客客气气的说了几句,好生将她送了出去。

她本身都不懂,袁崇武害她亲父,杀她生母,在她内心,她觉得本身是恨他的,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可另一面,却又老是节制不住的牵挂他,担忧他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就连陪着女儿时,那心机也老是落在男人身上,想起生父生母,又是一番深切骨髓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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