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晓得贺丹云横插一杠,又将冲突给岔开了。
杜筱玖从刚才的惊叫,就明白萧青吾脱手了。
“其次,这个花展重新到尾,我都没有插手,又是如何把绣花针放出来的?
“你做就做了,幸亏贾女人没出大事,我们也不会重罚你,承认就是。”萧青吾痛心疾首状:“现在不但不承认,还要推倒我身上!”
小玉急红了眼,这群人如何不识好歹,分不清青红皂白。
特别萧青吾,又是一副置身事外,将锅全甩给她的模样。
若杜筱玖,真是没见地的乡间女人,面对这一大群贵女的指责,早慌了。
树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痴人。
之前杜筱玖将其扔进水里,她也只是以为,对方刚进城,不懂端方。
萧青吾抢救了一会花,终究反过醒来,一转头见杜筱玖要溜。
杜筱玖一抬脚,就踢歪了中间的长花盆,“咣当”一声,贵重的鲜花散落一地。
“二mm!”萧青吾按住内心的狂喜,痛斥杜筱玖:“贾女人不过说你两句,你就下此毒手,心也太黑了吧!”
说甚么她离经叛道、不守端方,单看明天这些小女人的表示,就能推断那些贵妇的脑筋。
高门内宅的女人,公然深不成测,但是手腕未免下作。
谁能想到杜筱玖和贾女人,本身起了抵触。
杜筱玖真是恶心坏了。
杜筱玖放纵内心的悲忿,一脚一个盆,踢歪了还要上去踩一踩,跟疯了一样。
这一园子的奇花异草,杜筱玖必须补偿!
但她不是。
最后,这女人,明天之前我都不熟谙,你们如何就能在毫无证据的环境下,指责是我做的?”
“看我在萧家锦衣玉食、得祖母欢心,她却流落在外,名声不堪,是以嫉恨与我;
萧青吾这才上前,将果子给贾女人,顺手将黑锅扣到杜筱玖头上。
那里晓得,她脾气这么暴躁,竟然不管不顾,砸起花展来。
萧青吾哭声被噎住,震惊的望着杜筱玖:“你干甚么!”
何况萧青吾,好歹是她们圈的人。
正巧贾女人祸从口出,获咎了萧青吾,也惹文锦茵不喜。
“……”杜筱玖捏紧了拳头。
在萧青吾的设想中,杜筱玖被世人鄙弃,必定碍于静嘉公主和萧府脸面,忍气吞声才对。
萧青吾的打算,眼看着就要落空,贾女人也面露迷惑,看她的目光很不善。
对方从第一次碰到杜筱玖,先是倒打一耙,接着步步紧逼、制造谎言。
没错,贾女人现在手里举着的,是最藐小的那种绣花针,在太阳底下,泛着寒光,让民气里颤抖。
这群高高在上的高门贵妇们,站在品德和礼教的高度,指责娘这不好,那也不对。
再加上之前,我同她在春宴,产生不镇静,又让她粗蛮的赋性透露与人前;
怜悯弱者,本就是本性。
孙子的《三十六计》,都被她用到这上头,也真是佩服。
她当即高呼:“拦住她,不准她走!”
而杜筱玖,闯出去以后,不但不谨慎翼翼,反而跟刺猬一样,更让她们不喜好。
明天的花展,但是萧青吾主动给的请柬。
世人倒抽一口寒气。
而杜筱玖,一起砸一起跑,都快出园子了。
这些来由,充足她明天,粉碎我经心筹办的花展了!”
她环顾四周,嘴角一扯:“既然认定是我做的,我再解释,你们会信吗?”
当看清楚贾女人从嘴里拿出来的东西,世人皆立不住了。
谁仔谛听过娘的声音,谁耐烦劝止过她的行动,谁又给过她改过改过的机遇?
萧青吾别提多欢畅,狗咬狗,免得她浪吃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