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去正殿。”
“自天戮之主后，诸天万界修行《偶然天书》者不知凡几，可惜，疯的疯，死的死，乃至无一人能修至大乘，与天戮之主中间的成绩比拟，相差太远！”宁泓道，“这莫非不能申明二者在本质上便有凹凸之分吗？”
宁泓灵敏地发觉到，在提及“天戮之主”“偶然天书”之时，那白发男人的气味微微有些窜改，估计他也晓得九天峰的奥妙——这究竟是宗门的哪位大能？
“我明白。”宁泓悄悄吐出一口气，“我只是感受……有些冲动，另有些难以置信。”
宁泓谨慎翼翼地避过九天峰里里外外的重严峻阵，峰顶已遥遥在望。
宁泓正入迷中，被吓得几乎踩空石阶，忍不住抱怨道：“你做甚么一惊一乍的！”
宁泓与她偶尔所得的阿谁残魂也一样，被谎言洗了脑。
下山途中，沉默已久的残魂俄然大呼一声，“我晓得了！”
思过五十载，对筑基弟子而言虽算严惩，但依宗门律法，擅闯禁地者死，宁泓那里还敢有甚么定见，再次叩首后便忙不迭地退出正殿。
“咦？”残魂惊奇的声音传入她神魂当中，“如何会如许！怎会没有？”
但是他没能捶到实处，因为在那之前，他便已经被一道冰冷的剑意冻在了原地。
残魂想了想，“仿佛传闻他之前有个门徒就是修炼《偶然天书》，成果陨落了——你懂的，《偶然天书》只修此生，再无来世。”
残魂一溜烟就跑回了宁泓的手镯中，同时在她神魂中猖獗尖叫，“此人气力太强了！大乘老祖，必然是大乘老祖！你要谨慎啊！”
“传闻剑宗曾经具有的那部《偶然天书》早已出世灵智，岂是那般轻易便会被摧毁的？”残魂却自有一套貌似有点事理的说辞，“最伤害的处所就是最安然的处所，据我猜测，它应当就藏在九天峰，不然以剑宗与天戮之主的干系，何为还要给她曾经的寓所外设置这么多阵法庇护？怕是在她成为天戮之主前便将九天峰夷平了。”
可惜，有奥妙也与她无缘。
早些年还能抓到几个和这弟子怀着不异目标的人，宗内宗外的都有，但跟着他的阿谁期间闭幕，来九天峰探险的人越来越少，方才阿谁已经是数千年来第一个了。
“要不然呢？”残魂还是在感喟，“我记得大抵是八千年前吧，传闻景宁老祖渡九九天劫失利，神形俱灭，厥后也确切没有再传闻过他任何动静，没想到他竟然转为散仙，还已经度过了八次散仙劫……”
说来，《偶然天书》在诸天万界也算广为传播，只要肯支出一些代价，也不是找不到，但能够是名流效应，统统剑修都想要获得天戮之主修炼的那部传闻有着无数剑道真解的《偶然天书》。
两人扳谈的这点工夫，九天峰峰顶的宫殿已经遥遥在望。
宁泓心一沉，“没有找到《偶然天书》吗？会不会是它躲起来了？”
残魂道：“无妨，我方才已感知过了，那边不过只留下一个用于洁净殿宇的小禁制，不会伤人。”
“方才残魂心中冲动，一时忘了分寸，并非用心要破坏禁地，还望前辈明鉴。”
“天戮之主所修《偶然天书》，与外界传播的《偶然天书》并无辨别。”白发男人悠悠道，“莫非你们都觉得，她能有如此成绩，皆因修炼了一部绝世功法？会这么想的，不是未曾入道，见地陋劣；便是为功利惑，迷了心智——你和那残魂，恰好都占全了。”
宁泓精力一振，速率更快了一分，终究来到殿外，此时她也已经能看清这座在她心中加了无数光环的宫殿——不得不说，有点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