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倚天万里须长剑(二十)[第1页/共2页]

魏野说到此处,目光倒是一片冷厉之色:“可这贼鸟却没有想清楚这层干系,觉得是释迦牟尼、琐罗亚斯德这些个西胡创教之祖画了圈子拘禁了他。他要摆脱,便也要去称尊作祖,本身再画一个圈子出来去拘束别人!这才是这贼鸟欲成绩那甚么上上太一道君的用心!”

“天然是贺兰公这贼鸟的行事。”魏野手一扬,掌心一朵红色火焰浮起,倒是化成了一尊奇特的神像。

“在中原,这贼鸟臣服于五岳之君,是西北处所下水伯老虎之共主。在祆教,这贼鸟领着祆教战神‘巴赫拉姆’的尊号。而在身毒国胡教门下,这贼鸟又是甚么尊胜大鹏明王。其位之高贵,其职之昌大,可说是至矣极矣,蔑以加矣!但是以鬼神而领公位,在祆教奉之为战神,乃至证得明王之位。单单拎出哪一样,这都是一教当中,其主尊之下,群神之上的职位。但是这贼鸟犹然不满足,还要运营成绩上上太一道君之位,这是因为甚么?”

从这点上说,魏野与承平道结下的这份香火情也实在有限。

听着魏野这般说,左慈微微一扬白眉道:“胡人之教,亦有其高深处,道友说前路尽了,却不免看轻了彼辈。”

但是面对贺兰公这位西北鬼神之长,要说战意果断,张教主却必定不在某个谏议大夫之下。非论是承平道一贯号令的“征诛非道鬼神”,还是贺兰公现在侵入太一紫房,欲一举成绩“上上太一道君”之位,与承平道都算是结成了不死不休的大仇。在这等干系到道统底子的大是大非上,宗教家反而比政治家要更有节操些。

这话一听就像是骂人的气话,张角是不屑于听,但是左慈倒是眸光一亮:“道友是说——”

这实际天然与病理学相去甚远,但是这个时空当中,人鬼杂处、仙神稠浊,倒也不能一概以常实际。

固然魏野一身道法,与承平道算是一脉同源,但魏野的根子来自宫崇、襄楷那一脉的传承,与张角所传的承平经算不算一起可不大好说。固然大师都是以承平经法为根底,自家所学的名为《承平清领书》、张角的传承号为《承平要术》、蜀中正一天师所传的则是《承平洞极经》,道统之别就在这等处所,只怕张角也不会把自家真正引为同道。

倒是一失另有一得了。

听着魏野这时候还扯如许无关痛痒的闲篇,张角干脆将双眼一闭,口中持续念诵承平经章句,不去理睬他。

听着张角这个解释,左慈微微颌首,却见着魏野点头一笑:“大贤能师传道黎庶之间多年,对民气体悟很多。但是这却不是根子地点,魏某觉得,这贼鸟这般丧芥蒂狂地谋齐截场,只是因为,他在鬼神之道上、祆教之路上,乃至身毒国佛法一途上,前路都已经尽了。”

那神像看上去就像是分歧国度祭拜的神灵,却被匠人霸道不讲理地熔铸在了一起。正面看去,这神像是头戴冕旒、身披章服的执圭贵爵,而侧面则是头顶异国的日月王冠、仗剑胡服的祆教战神,背后则是手持诸般番邦法器、怀中拥抱鬼面妇人的身毒国鸟神。

倒是左慈替魏野讲解了一句:“《河图纪命符》有云,三尸之为物,鬼怪之属也。欲令人早死,当得作鬼行游,受享血食——不但三尸如此,五瘟、九虫,乃至疫、疟之鬼,莫不如此。”

但是真的行到尽处,比方登绝壁之边,上百尺竿头,前面无路,后退不能,是鹄立原地斯亿万年,享尽高处无穷风景,还是崖头伸脚,竿头纵身,宁肯粉身碎骨也要再进一步?

提及来,甘晚棠主持、马元义策应、何茗打动手的承平道洛阳分坛——或者说承平道新教,落在张角这位大贤能师眼里,又是个甚么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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