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坐地起价,落地还钱[第1页/共5页]

谢华盖几乎没被徐望山的行动气笑,的确是暴殄天物,徐望山手中的核桃虽不是甚么珍品,却也代价不菲,竟被他吃掉了,真是粗鄙。关头还是文玩核桃并不好吃!

“五万贯的粮仓和种粮,马员外和徐员外敢要价五十万贯,真觉得谢某和柳员外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五十万贯?夏县尊评评理,马员外和徐员外的粮仓、种粮是不是真值五十万?”谢华盖要拉夏祥下水,他猜想马清源和徐望山漫天要价的背后,是遭到了夏祥的勾引。

柳长亭收回在连若涵身上打转的目光,嘲笑一声:“徐员外想开价多少,能够明说,不消绕来绕去。”

这不是卖,这是比明抢还卑劣的暗抢和欺骗!

说实话,谢华盖前次和徐望山有过一面之缘,也记着了徐望山的长相,毕竟徐望山是真定命一数二的富商,只是他故作不熟谙徐望山,是成心高人一等。

谢华盖神采大变,听出了夏祥话里话外的敲打之意,想说甚么,柳长亭悄悄一拉他的衣袖,将他拉到一边,柳长亭向前一步说道:“夏县尊,柳某和谢员外本日除了拜见夏县尊以外,另有一件要事要办……”

谢华盖拱手一笑:“如此,谢某就献丑了。夏县尊,谢某一贯以为,儒家出世,道家出世,佛家也是出世,一样是出世,佛家和道家又有何分歧?”

“中间就是徐员外?”谢华盖高低打量徐望山几眼,目光从连若涵身上一扫而过,虽冷傲于连若涵的仙颜,却并不熟谙她是何许人,心机就放在了徐望山身上,“鄙人谢华盖……”

不过谢华盖问的是道家和佛家出世的分歧,夏祥自幼便受佛经熏陶,因母亲信佛之故,后李鼎善又带了很多道家书籍,再者熟谙曹殊隽后,又听他讲了很多道家之理,这个题目还真难不倒他:“儒家求君子、道家求清闲、佛家求安闲。儒家弃小人、道家弃造作、佛家弃烦恼。儒家讲出世,道家讲出世,佛家也讲出世,但佛家的出世和道家的出世大不不异,道家出世是求小我萧洒,佛家出世是以出世之心行出世之事,是救世。”

谢华盖也急了:“夏县尊不能出尔反尔?明显已经承诺了崔府尊,如何又悔怨了?”

柳长亭手中的扇子材质是他托人定制而成,暹罗国的象牙为骨,姑苏的苏锦为面,蒲甘的白玉为坠,定州的缂丝为绳,如果只按材质计算,少说也得一百贯以上。只是各种材质凑齐一起非常不易,又是他亲手编织而成,再加上扇面上的题字是他最喜好的名家题写的最喜好的一首诗,代价就更没法衡量了。

连若涵是何许人也,早就重视到了柳长亭色眯眯的眼神,她见多了形形色色对她心胸不轨的高官权贵,柳长亭是此中身份最低下最寒微的一个,是以她全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随后,他又和马清源见礼。马清源并未几说甚么,只是一双眼睛在他和柳长亭身上多逗留了半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谢华盖神采骇然一变,夏祥寥寥数语便将儒家、道家和佛家的精华讲得一清二楚,枉他读了十多年佛经,也没有如此深切的贯穿。

又落到了新法之上,夏祥心想柳谢二人公然来者不善,二人自恃有崔府尊撑腰,接办了粮仓和种粮买卖,所想的不是替官府分忧替百姓浇愁,恐怕是想如何大赚一笔,他神采微冷,淡然说道:“新法的本意天然是为万民着想,只是各地官府履行之时,多有猫腻,有不良贩子想从中获得巨利,也有一些官吏借机剥削百姓,中饱私囊。层层剥削以后,本来是造福于百姓的新法却成为祸害百姓的恶法,是新法之过还是谁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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