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若涵归去的路上,恰好路过曹府。巧的是,她正都雅见曹用果出了曹府,上了一辆马车朝南驶去。连若涵想了一想,说道:“令儿,派人去跟上曹用果,看他去了那里。今晚,都城怕是有很多人难以入眠。”
令儿非常讶然:“啊,小娘子,因为一个夏祥而舍弃了文尚书,是不是太草率了?”
“王爷深谋远虑,非我等所能测度。我等尽管服从行事便是。”燕豪并不回应高见元的抱怨,实在贰心中对三王爷的企图清楚得很。
是夜,曹用果回到曹府,和曹姝璃、曹殊隽在书房谈了半晌。听了曹用果之话,曹姝璃满心欢乐和等候,曹殊隽七分欣喜以外又有三分失落,说道:“如何又让夏郎君言中了?高亥真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二人走后不久,庆王和见王一前一后出了贡院,文昌举、高亥、陈封等人恭敬地送了出来。庆王上马以后,还不忘冲文昌举几人挥手表示,见王倒是纵马拜别,看也不再多看几人一眼。
夏祥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尽人事听天命,在该支出的尽力以后,又有应有的耐烦和安然。
“容我想想。”沈包模棱两可,并没有直接给张厚一个明白的答复。
高亥连连称是:“谨遵文尚书之言。”
文昌举最后一个分开,临走时,他再次向叶时胜表了谢意:“有劳殿帅了。今晚保护贡院,制止奸人反叛,兹事体大。”
比拟见王的直接,燕豪反倒更感觉庆王才是深不成测之人。本来他也觉得庆王醉心于书画沉迷于佛道,不问世事,要做一个方外之人,一见之下才晓得,庆王名在方外人活着间,行事纯熟而滴水不漏,和老谋深算的景王比拟,他不但有春秋上的上风,又有浮名在外,再有如此圆润而游刃不足的办事之道,他才是三王爷夺嫡的最大变数!
让夏祥落榜,三年以后再考,到时三王爷不出不测已然登上了大宝,夏祥高中以后,便是三王爷的弟子和臣子。三王爷如此煞费苦心,不过是想将夏祥纳到门下,谁知夏祥不知好歹,非要弄出一出张贴黑榜的事情出来,终究还是触怒了三王爷。
“是,太尉所言极是。”燕豪毕恭毕敬地答道,“不如我二人就去全有堆栈四周稍事歇息,等入夜以后,再对夏祥动手……”
萧五骨骼清奇,天赋异禀,是个习武奇才,以她的判定,萧五之前必定学过武功,并且功力不弱,只是不知为何忘记得干清干净。夏祥说出招势名字,他便能使出,可见他只是忘记了招势,却还记得招势名字。
是夜,幔陀住三楼,又是最偏僻的角落,夏祥倒是在一楼,相距数十丈之远。她行走江湖多年,养成了晚睡的风俗。半夜过后,她睡意袭来,躺下便睡,却如何也睡不结壮,心中几次在想萧五习武之事。
只不过越想越是不解,越是不解就越是猎奇,越是猎奇就越是镇静,说不得萧五想起了之前所学的武功,再和她所传授的武功两相连络,半晌之间就会成为大夏最顶尖的妙手。
令儿派了常书欣尾随在曹用果身后,常书欣跟从连若涵多年,既有一身不错的武功,为人又虔诚可靠,并且长得其貌不扬,扔到人群当中,不会有人重视,恰是跟踪追踪尾随的最好不二人选。
内里空空如也,院子空旷,树叶动摇,月光洒落一地,那里有半点人影?
走出很远,燕豪还不断转头张望,见叶时胜耸峙在贡院门口,如同一座铁塔普通,不由摇了点头,叶时胜欠三王爷一小我情,本日之事,算是还清了。都怪夏祥,一张黑榜,竟然惹出了如此大的乱子,害得三王爷不得不请动了叶时胜。如果叶时胜的情面用在了别的大事上,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