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他离了乌兰城,燕之的一颗心就悬着,现在他能全须全尾的睡在这张床上,燕之就满足。

“好。”燕之侧身躺下,景行顿时掀了被子给她盖上。

燕之很快地将纸上的内容念了一遍,她拧着眉看向景行:“阿谁……胜负乃兵家常事……你别烦……”

他睁了眼第一句话就问:“小娘舅那边……”

景行摇点头:“不见……”

“没有。”燕之劝他道:“这里有我盯着你还不放心?听话,好好睡一觉,你得养足精力,外头多少事儿都指着你呢。”

当着大夫的面,燕之没说甚么。等大夫一走,她内心仍不结壮,不由小声嘀咕道:“这也太能乱来了……”

“爷还怕这厮没出息成不了气候呢。”景行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笑模笑样地说道:“真把东夷人扑灭了,今后谁还能在大昭的边疆上兴风作浪啊?”

“嚷嚷了半天说要睡觉,这才睡了多一会啊……”燕之在他的背上轻拍着小声道:“这是在行辕呢,不是在疆场上,你踏结结实的睡吧。”

……

“爷听得很清楚!”景行又扑了上来抱住了她,在燕之耳边小声道:“是爷让小娘舅把那些东夷人放走的!”

燕之让他躺在被窝里,她一小我摸摸索索地帮他换了一身里衣,又把被汗焐潮了被褥一起换了:“今儿可要见外客?”燕之把被褥抱在怀里预备着在院子里晾晾。

景行有些发青的眼皮盖着下的眸子子偶尔还会叽里咕噜地转上一阵,显见得他睡得也并不平稳。

大夫对于景行的病情早已见怪不怪,乃至连药都没有开,只对燕之说道:“王爷并无大碍,伤口也未传染,只让殿下多歇歇就好了。”

“甚么时候了?”景行面上的神采败坏下来,他朝着窗子的方向望了望,想凭着光芒的强弱来判定时候。

“你也躺下歇歇。”景行闭了眼,晓得她在身边,他整小我都感觉轻松起来:“咱俩一起睡……”

“王爷这身子长年泡在药罐子里,平常的方剂对他已是无用,何况王爷目下的景象不似要高烧的模样,丫头,你也不消太担忧。”

燕之暗自叹了口气,想着明日赢绯如果过来的话,就请他再给景行把评脉。

纸上只要寥寥数语,徐辽言简意赅地禀告了战情并请景行命令惩罚他。

“这可不是乱来。”羽接口道:“那大夫医术不俗,他说的都是实话。”

“酉时了吧。”燕之也转头瞅了一眼,见外头的天气恰是将暗未暗的时候。

“把爷当孩子了……”景行笑着靠近她,燕之忙把枕头也往床边上扥了扥。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景行从昏睡中醒来,出了一身薄汗,身上的热度也随之退了下去,公然如大夫所说无药自愈。

晚间的时候,阿文送了汤药和晚膳过来。

“快念念!”景行支着身子坐了起来,脸朝着她孔殷地说道。

“他没在屋里。”燕之往前挪了挪,伸手在他的头上摸了一把,感受稍稍有些热,仿佛是憋着要发热的模样。

“还没送回动静。”燕之照实答道。

“晓得了。”燕之抱着被褥出了屋,没多大会儿工夫她就气喘吁吁地快步进了屋:“吴楚风给了我个竹筒……”

“小娘舅那边还没有动静?”景行又问道。

此次景行睡得很实,连呼吸都均匀绵长起来。

“啊?”燕之胡涂了:“甚么意义?”

“燕之,过来。”景行面无神采地对着燕之招招手。

燕之点了油灯将竹筒上封的蜡油烧化,翻开上面的盖子从内里抽出一张薄薄地纸来讲道:“小娘舅说他打了败仗……东夷的大王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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