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说谈笑笑,一起由侍卫们围护着拾级而上,进了二楼包间。
她现在又盯上了地摊上摆着一只白绒布的小兔儿,那眼睛虽也只是浅显成色的玛瑙石,却贵在做工精美,模样精美。
天气才擦黑,秦淮河边却已热烈起来,一辆朱轮马车缓缓停在最着名的天香酒楼前,两名身着劲装的俊朗男人上前请驾,恰是纳兰容若与曹寅。
吴惜柔无法感喟一声,微微点头道:“此人待康熙极忠,我摸索过一二次,毫无裂缝可插,我好轻易让他信赖我放下杀父灭国之仇,再多提及,就要惹他狐疑。”说着眉色一凛,厉声道:“常宁的事,不容你们插手!不准你们去招惹他!”
天子却将菜谱接在手中翻看着,又递给容悦由她来点,如是点了几样,天子才又弥补数样。
容悦因见李德全不在,便要奉侍天子进膳,偏被他拉在凳子上坐下,说了句:“今儿你尽管呆着,万事都有他们。”
吴惜柔微微一笑道:“常宁此民气机沉凝,我始终要防着被他摆一道,何况那设防图虽不知真假,却已然守备森严固若金汤,我们冒然脱手,不过是以卵击石,倒不比今晚这个机遇好。”
吴惜柔回想着天子的描述,提笔勾画出一个男人形象,卷成一卷递畴昔,那黑衣人领命将画卷接在手中,又恭敬问道:“主子何不策变态宁,为郡主所用?那人倒很有几分才调,在军中也甚有声望。”
“怪不得您提早派鄙人乔装混入查探设防,本来是为了确认常宁确切对您的疑虑,”那黑衣人赞了句,又问道:“郡主公然高超,连恭亲王如许谨慎的人,都能撬开。”
“有催魂散在,”吴惜柔面上一丝痛苦一闪而逝,想起常宁夜夜缭绕心头的是她,又抑不住心下苦楚,随之说道:“康熙一味打压,乃至我们力量强大,故而此次也是暗中行事,侧面脱手,你归去便叫人放出动静给六合会,奉告天子要去秦淮河私访,并将画像给他们,我们的人只远远尾随厥后,暗中脱手。”
容悦不便多说,因为法喀便有此弊端,只听得不远处人声鼎沸,不知是何盛事,忙看向天子,后者也含笑道:“只能远远地瞧着,不能近前去。”(未完待续。)
天子四下打量着,见茶馆酒坊,布幌招摇间,颇多读书人的踪迹,不由叹道:“读书之人如此低沉,集会于此,只知对朝臣评头论足,却不思报效,大明如何不亡。”
早有个紫衣少女迎上来问:“师哥,你可算返来了,师叔已念叨很多遍了。”
那黑衣人眸色一喜,跪隧道:“郡主高超,这一招借刀杀人妙极妙极!”
吴惜柔信步走至桌前斟了一杯茶,闲闲说道:“我们的人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