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速去查查闽州府的事情,最首要的是查查老六为何会帮沈兴南递这封折子。”
“臣等不敢,陛下息怒,臣等不敢,陛下息怒……”
“小莫子,你现在就去兵部,把沈兴南前前后后上的折子一封很多的给朕找来,查清楚这每一封折子都是那个禁止下的,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这加急的军报都敢拦!”
莫公公走后,何晟礼略略的上前半步躬身施礼,“父皇还请息怒,把稳自个的身子。”
现在战战兢兢跪在大殿正中的兵部尚书大人,看着面前撒了一地的六封折子,内心却来回的闪现出这些设法,太子坑我,太子坑我啊!
圣德帝听儿子一说完便怒了,手中端着的茶杯重重的搁在御案上,嘴上肝火冲冲的怒斥。
六皇子谢恩起家,圣德帝也刚好修改完了手中的这一份奏章,搁动手中的羊毫抬眼看了看莫公公,莫公公赶紧端了一杯茶递给圣德帝。
跟着圣德帝的话音落下,空无一人的大殿内,在凡人看不见的暗影处,走出了一名满身着黑衣的暗卫,此人领命后又再次如幽灵普通的悄无声气的分开。
“回禀父皇,不是儿臣不肯意为您分忧,实在是儿臣也才回京啊,您看看,儿臣连这身脏衣服都来不及换下,儿臣出门的这几月都没睡个安稳觉,父皇您就绕了儿臣吧!儿臣想在都城中陪陪您!”
这个事情本身只能做到这一步,接下来他绝对一点都不能沾,他上头的这位好父皇的心机不难猜。
圣德帝面庞不善的取过折子翻开,快速的看完,脸上闪现出大怒的神采。
现在正被李云宝念叨的六皇子何晟礼,这才进了都城的城门,都还没来得及进府安息,直接马不断蹄的赶到了宫门口,递了进宫的牌子求见圣德帝。
“老六返来啦?”
次日一大早的大朝会上,文武百官都噤若寒蝉,现在圣德帝坐在上首的龙椅上大发雷霆。
何晟礼听完眼皮子都没抬,也装出一副苦哈哈的神采,意义是很较着的。
圣德帝端着杯子轻抿了一口后盖上茶碗,抬眼看立于下首的儿子问:“你本日才回京,怎地也不好生歇息,急着的来见朕所为何事?”
这是甚么意义?圣德帝俄然冒出来的这么一句话,听在何晟礼的耳中却如惊雷炸响,转念间何晟礼内心已经闪过了各种动机,最后还是带着些苦笑与小无法的回禀。
“岂有此理!折子在哪?”
圣德帝头也没抬淡淡道,“起来吧。”
何晟礼进殿后走到御案前,隔着上首的圣德帝约莫两米的间隔跪地,“儿臣给父皇存候。”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好好回府歇一歇,明日早朝别早退!”
说好的统统都办理安妥呢?说好的沈兴南的折子绝对不会上陛下的御案呢?说好的绝对万无一失呢?太子殿下您这会可坑死老臣了。
“你们领着朝廷的俸禄,却干着坑害我大圣基业的事情!朕要你们如许的臣子有何用?你们说说有何用?朕对你们很绝望!闽州府加急军报折子连续上了有六封,一封、两封你们能够说是遗漏了,但是这是接连六封千里加急啊!你们都遗漏了?你们当千里加急是甚么?你们当火线的军报是甚么?你们当朕是甚么?本日你们就敢擅自扣下奏折,明日你们岂不是要朕这坐下的龙椅?要毁了朕的大圣江山?你们该死!”
“喏。”莫公公领命出去宣六皇子,没过量久莫公公便领着人到大殿中来。
“喏!”莫公公得了圣德帝的口谕后便领命而去了,颐心殿内只剩下了这对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