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等我找到我爹我娘,就去找你。”
“我都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呢,”我轻声,“记得你第一次翻进庙里,对着我说:求你让我娘返来......你娘去那里了?”
这宅子够大,也没跟百语说好,这会我得一间间地找她在那里。
“嗯。”百语转头看向我,那张明显尽是哀痛的脸却强装出欢愉的笑容。
“不,去参军。”
我不晓得虎帐是甚么样的处所,但是各国之间烽火不竭,疆场上最早死的不就是虎帐里的那些兵士吗?我如何能让她去。
“现在如许就行了。”百语站的笔挺,看着我笑道。
“真的别担忧,记得我削断了蛛妖的腿吗?打小我家里的老鼠就总拖些书返来给我看,也不晓得我家的老鼠是那里长大的,那些书满是兵法、枪法、刀法之类的,山里头的日子无趣,我就靠那些书打发日子,不但将书上的东西学了个遍,并且平时打柴砍树,担水做饭都得我一小我来,我的劲可不小,不比男人差。”
再无话。
“傻瓜,会被人看破的,那但是要命的事。”我急了,“那种处所如何能够蒙混畴昔。”
这一夜我们都没睡觉,趴在窗口处就着夜风看着雨下个不断,看着这夜的天光由黑变亮,听着青痕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想......亲人。”
“我想......”百语扭头看着我,忽地脸上神采一变,“我想去虎帐看看那边好不好玩!”
“你到底在想甚么?”
“我要去虎帐,参军。”百语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百语摇点头,“不晓得,好久前他就走了。”
“等云上雀神身材好了我就走。”
“你在说甚么疯话?你但是个女的!”
百语的手指戳向我的胸口,那边还挂着她送我的耳坠,“你只要记得我不会有事就行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咬了一下唇,“我就承认我通兽语好了。你也看到了,我们汨罗王正天下搜索通兽语的人,他才不会让我死呢。”
百语扭头看着我,非常落寞地笑了笑,“去了一个回不了家的处所。”
“甚么?”
在离厅堂主屋都很远的一间屋子里,我看到了推开窗看着雨的百语。
“不尝尝如何晓得?”百语笑着对我说,“没事的,真若不成我还能跑呢,我但是通兽语的,逃窜对我来讲不成题目。”
“回家么?”我内心一片冰冷。
“你!”我明晓得她这是哄人的话,但是我却不晓得该如何戳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