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然站在他身后,想说甚么,却说不出来,只听他沙哑着嗓子开口道:“我以泪洗面,日夜祷告,直到第二次献祭的光阴到来,亚伯仍然带来了他最幼嫩、最结实、最甘旨的牲口,而我却两手空空,因为我晓得,上位者不要这些……”

说完,这个名为莉莉丝的女子将面包和生果送到该隐嘴边,喂他一点点吃下。

然后,沈澄然看到该隐举起收割谷物用的石刀,朝着亚伯胸膛上砸了畴昔。

血液从亚伯的胸腔中一股一股地喷涌而出,倾洒在该隐的手臂、胸膛和脸庞上,像是方才被人开凿出来的泉水一样源源不竭,将他身上那件亚麻布袍一点点全数染成了殷红。

亚伯从该隐身后的山道上走上来,手中牵着几只安康而又充满活力的羊羔,看到没有带来任何祭品的该隐,又惊又怒地喊道:“该隐,你竟然没有带来祭品,没有向上位者献祭统统令你高兴之物的极致!”

“因而,我被我们的父亲,亚当,放逐于挪得之地的无尽黑暗中,看不到一丝亮光,孤傲而惊骇……”

该隐一动不动地躺倒无垠的玄色虚无中,如同一具死尸。但是,还是有纤细的低语声,从他的身躯里传出:

熟谙的暮色荒漠再次跟着该隐的声音呈现在祭坛的背景以后,只不过,先前的土屋故乡已经在悠远的山下,而他们所处的祭坛则是在山颠。此时的该隐仍然保持着刚才下跪的姿式,新换上的麻布服遮不住身上还未病愈的丑恶伤痕。

该隐仿佛规复了一些力量,伸脱手,想要触碰面前这个女子,气若游丝地问道:“是谁,挽救了我这个被谩骂的罪人?”

可合法沈澄然谛视着朝气缓缓从该隐的体内流逝时,不知从何而来的、温润如玉的苗条五指,悄悄抚上了这个被放逐的罪人肮脏嶙峋的脸颊。

此时,莉莉丝跪坐在该隐身后,伸出双臂,和顺地让他枕在本身的双腿上,然后取出篮子中盛在精美银杯里的葡萄甜酒,谨慎翼翼地倒进他干裂的双唇中,从灭亡的边沿处将他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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