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瑗低头,望动手中之物,说道:“侯爷莫要曲解,这个,不是我的。”
敬安仿佛入迷,东炎说道:“他固然犯下弥天大错,但此事倒是因我而起,是以,我代他,向你请罪,半晌,我就去大理寺,担了这些罪名。”东炎放开敬安的手,便低下头。
而后三日,敬安东炎打起精力来,措置谢夫人身故之事。因涉事的一干人等都灭了口,是以竟也没张扬出去,只说是因礼佛失火而身故。天子体恤,赐了好些东西以示安抚。安国舅被刺一事,也因证据不敷而判了敬安无罪。
苏青见他模样不好,就晓得必然有事,听他如许问,便感觉心头惨淡,反而问道:“侯爷……产生何事?”敬安说道:“如何,你看出了本侯身上有事?”
敬安一脚踏入门中,却并不断,静瑗说道:“侯爷!”
苏青鼻子泛酸,只是点头不语。敬安厉声说道:“懦夫,你不敢么?本侯绝对不会还手,你打就是了!”
而毛匪莫敢逆其缨,西北强盗,垂垂不至先前那般放肆,却更恨敬安入骨。
苏青点头,说道:“侯爷……”敬安瞪着他,说道:“当初她不过是走了,你便将我痛骂了一顿,现在她死了,你如何反而无话了?想来你也不过是个狠心绝情的人,见她死了,有望了,就不肯替她出头了,是否如此?倘若你是个有骨气的,就骂我一顿,打我一顿啊。”
一年的工夫转眼而过,敬安人在西北,一日也未曾回京,整天练兵鏖战,除此以外再无他事。西北之地,大家都知有一名少年将军,身带斑斓雪豹一只,神勇无匹,所向披靡,百姓们少了很多强盗骚扰,大家赞美将军。
敬安说道:“就算是挂着,莫非就能真的新意达成了,不过是些痴心妄图罢了。”
敬安不转头,说道:“你叫我来,有何事?”身后那人上前,神采惨白,头发只挽做一个发髻,却恰是静瑗,看了眼敬安,说道:“这棵树被那一场大火烧了,真是可惜,上面恁般多人的情意,都灰飞泯没了。”
苏青后退,靠在门板上,抬头,将眼闭上。
说着,就点头回身。
敬安见他如此,自也抬头吸了口气,忍了忍,终究说道:“苏青,别走,同我……说一会儿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