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谷放下了卷子，身材往椅背上一靠。贡院的官帽椅有些硬，特别是坐了将近一个月了，屁股都感觉疼。
罗妈听了，从车辕上溜了下来，裤子上都扎到了刺，顾不得给扎到了屁股就往里跑：“我这就去灶上烧水。”
陆璟打了个哈哈：“道中兄莫笑，小门小户没那么多讲究。”
高谷的眼皮子抬了起来，陈询连他亲爹都提到了，牙痒痒的。
“如何了，陈侍讲？”高谷的眉头皱了起来，“哪有题目？”
高谷斜着眼看陈询，还不屑纤尘呢。高谷再翻了页，看看另几个同考官给的考语，写得都是“爽秀恬雅，词理醇厚”、“洗尽铅华、独标清爽”、“布局周到、无懈可击”。
蚕姐也在张望。
“不去。”
“天然，天然。”同考官里有同意的。
每房推出来的那几份在考官之间传阅，在卷子上勾着圈、写着考语。
陈询那房的卷子转到了高谷跟前。高谷看着字旁的圈圈，这是都画满了，再看看考语“观其落笔命意不屑纤尘，春山秀濯睛霞欝蒸似此文境。”
到了放榜的那天一早，福顺是最严峻的，在院子里蹦跶来蹦跶去，看到杜阿福在那栽花：“阿福哥，我们去看榜吧。”
徐惠然手里的针愣住了。宿世，她听到过这句。缩在墙角边听到陆璟说的，当时她很信赖，成果还是投井。
“那里，这恰是是元玉兄体恤下人。”
“那就数吧。”高谷也同意，不信喜永泰的圈会比另一份的少。
“本来不是，我一向觉得你是的。哈哈，可见这第一和第二，偶然确切难说的。”高谷打着哈哈。
徐惠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相公，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