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利用血符以后,体制衰弱,就算他的身材一点状况都不出,也千万不是蓝雀和狗丫儿的敌手,他唯有兵行险招,不吝破钞体力假作蛊虫发作,布下了这个特洛伊蛊虫之计。

“你、你......”蓝雀指着殷勤的鼻子,瞪大了眼睛,浑然忘了靠在她身上的狗丫儿已经歪倒在地。

狗丫儿仓猝调用体内的灵气往心头涌去,试图以大量的灵气突破那道冰寒细线的监禁。不料灵气尚未聚起,那冰寒细线蓦地一紧,狗丫儿惨呼一声瘫软在地,她感受心脏已经被无数锋利的冰寒利刃刺破,只要那道冰寒细线再略微加力,就会被切成一团碎肉。

狗丫儿痛苦地冲她摇点头,正要说话,却俄然哎呦一声,眼睛翻白,直接晕了畴昔。

“你不消吃力了,她中了我的血毒,你靠灵气是解不了的。”身后传来男人冷酷的声音,蓝雀尖叫一声,前提反射般蹭地跳起来。

“中了血毒的人,被阴寒地气扰乱,发作的更快。”殷勤瞟了一眼地上的狗丫儿,咳嗽两声,嘴角排泄血迹。他哪有甚么血毒,只不过是将一缕幽焰血气逼入那蛊虫体内从而将其完整节制住,趁着狗丫儿不防,先让那蛊虫将她手掌刺破,以便那极细的幽焰血气趁机侵入狗丫儿的血脉当中。

殷勤此计设想的非常奇妙,幽焰乃是血脉的一种,不像感知力或者神识能够穿透物体乃至血肉的隔绝。并且狗丫儿修为已臻筑基期,一身皮肉看似水嫩细致,实际却比凡人娘家工夫所谓的金钟罩铁布衫还要坚固,一旦调起灵气护体,平常的刀砍斧剁都难伤分毫。

事关老祖的奥妙,蓝雀挥退院内的两个炼气修士,这才微微皱眉朝狗丫儿道:“我晓得你心中恨他,可他毕竟是老祖点名索要的人,你经验几次出出气也就行了,三番五次用那蛊虫,就是铁打的金刚也接受不住。真如果弄残了他,老祖面前咱俩都不好交代。”

蓝雀先是呆了一下,她还觉得狗丫儿伤势未愈,刚才行动大些扯动了伤口,等她看清狗丫儿捂着心脏的位置,满脸痛苦,这才觉出此中的不对。她从速蹲下来,将瘫软在地的狗丫儿扶住,让她靠在身上,一边从兽皮袋里取出几个丹瓶。

狗丫儿摊开手掌,只见上面多了个针孔大小的红点,仿佛被甚么东西叮咬过。

“如何回事?那虫儿但是吃太多撑胡涂了?竟然反噬本主?”蓝雀过来看了看狗丫儿的手掌,目光落在地上,不由吃了一惊,方才还圆圆滚滚的一只胖虫儿,现在竟然只剩扁扁的一层皮贴在地上。

殷勤耸耸肩膀,笑得连连咳嗽:“你、你连血毒是何物都不晓得,还大言不惭说要解毒。你可晓得,我的手只要悄悄一抓,你那猪脸师妹的心就会‘嘭’......”

狗丫儿无辜道:“我今儿打坐了一天,将将规复了些,哪有工夫去补缀那人?”

两人来到殷勤地点的仓房,殷勤刚颠末最“痛苦”的发作阶段,身材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成生硬的反弓形状,而是瘫软着,一抽一抽的。他的眸子仍然不受节制地向上翻起,眼中只剩下大片的眼白,嘴角泛着白沫,口水将胸前的衣衿打湿了一片,喉咙里收回嘶嘶的声音。

那蛊虫比之前整整大了两圈儿,飞翔都显得非常吃力,用力扇动着一对小翅膀,晃闲逛悠地朝蓝雀飞了一段间隔,俄然发觉不对,又掉头朝狗丫儿飞畴昔。

“你敢!”蓝雀手指一点,那悬于半空的小剑化为一点星芒,它的速率太快,快到人眼连其运转的轨迹都没法捕获,殷勤只感觉脖颈一凉,已被剑刃划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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