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老者点头道:“咱家能够谅解你们花狸峰的难处,也请花狸峰谅解咱家的难处。咱家将这么大的地级飞舟分文不收地借与你,总不能让咱家再往里搭灵石吧?这飞舟驱动的灵石,总要贵峰自行承担才说得畴昔吧?”

“不可,统统灵石借已入账封存,未得老祖首肯,你我无权动用。”蓝雀的态度斩钉截铁,涓滴不给殷勤筹议的余地。

“瞎老四!是俺,老五啊!哈哈哈,老子在你上头呢!”

殷勤的手都伸到兽皮袋了,听了蓝雀此言,心头不由一跳暗道:“这花云裳但是周遭几千里出了名的财迷吝啬,我此次如果主动把这灵石垫付了,万一被她盯上,我好不轻易攒起来的这点儿家底,迟早被她搜刮洁净。不可,不可,这个口儿毫不能开!”

跟着花狸峰最后一个弟子登上飞舟,三道花锦云梯同时收起,悬于空中的庞然大物缓缓启动。

庞大的飞舟在西城门的上方,略微停顿,缓缓调剂对好花狸峰的方向。下一刻,飞舟猛地拔高,在少年们的一片惊呼声中,敏捷上升到几百丈的高空,紧接着咻地一下,飞舟化为一片残影,眨眼间就消逝于人们的视野以外。

伍落的嗓门堪比青帝庙的洪钟,他这一扯开嗓门喊开了,那些同修少年就全哑火了。殷勤听得眼皮子直跳,感受蓝雀与狗丫儿小刀子般的眼神齐刷刷地扎过来,只好将手一扬,扯开嗓门大呼一声:“出发!”

殷勤站在船舷,将手放在白玉雕栏之上,却感受不到一丝宿世坐飞机那种嗡鸣震颤,心中不由得对此界炼器术之奇异赞叹不已。

殷勤嘴角抽动几下,感受蓝雀与狗丫儿又在一旁漫天刀雨地用眼神进犯他,只好嘴硬道:“事关宗门颜面,怎能随便紧缩?若不是那伍落对劲失色在飞舟之上大嚷大呼,我还要这飞舟再围着城池转上几圈呢。”

如果依着殷勤的本意,还想就此机遇,让飞舟再绕着城池转上几圈,好好得瑟一番,无法飞舟之上有一特大号的嗓门,刚才沿着城中主路上方飞翔之际,就听他的嗓音传遍城乡。

那佝偻老者面色冷酷地翻了翻三角眼道:“殷真传所说的啥火伴,啥计谋的,含义过分高深,咱家听不懂。咱家只晓得,当初大先生是看在能够将花狸老祖的仙容画影请到大堂之吊颈挂,才承诺将这飞舟免费借与你花狸峰。谁又晓得,你们所说的那张老祖真颜之画影,竟然是个背影!”

“咱家却感觉殷真传应当感激那莽汉,若不是他,你我现在就应当在城门前面叙话,怕是更扫贵峰之颜面。”佝偻老者说话不紧不慢,态度倒是毫不客气,将殷勤噎得没话。

蓝雀初入宗门时,也曾经历过近似的场景,只不过当时是在城外,登上的是比此舟小了一半的铁翎飞舟。当时虽也风景无穷,感慨万千,何如铁翎峰端方大,新晋弟子一个个全都旗杆似的“插”在那边,谁敢扒着船舷往下张望挥手?

殷勤扭脸问蓝雀:“可否付出聚香斋一枚中级灵石?”

殷勤瞥了站在身边板脸不语的蓝雀和狗丫儿一眼,心中暗骂:这俩丫头也是个死脑筋,随便找人画张老祖像又能咋样?那花云裳又不是个丑八怪见不得人。再说了,就算花云裳真是个丑婆娘,就冲她金丹老祖之名头,又有谁敢笑她?

对于这些即将踏上仙途的少年来讲,他们只是想再看一眼这人间的繁华,再体味一番情面的暖和。此一去便是“青霞阻断千重山,望眼熟花百十年”,待到修道有成再返家时,那些少年的玩伴早已坟头草黄,曾经的青梅竹马也只剩相思绕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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