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是殷勤灵根五行俱全,又全都是阴灵根,属于下下品,即便埋没一支不灭灵根,凑成两木,也不过是个下品罢了。

此言一出,花狸厅里一片温馨,大师没想到殷勤拼了命地争下入厅第一人,到最后却放着真传不做,反要争着去服侍老祖?

“为何要改?”殷勤沉声反问道,“我何时说过,入室是入老祖修行起居之丹室?”

一众老成慎重的长老主事也都暗自点头。巨门部的吴主事最爱当和事佬,笑呵呵地站出来道:“摆布是一个名字罢了,固然不当,想必也是偶然之失,我看改个名字就行,比如听传弟子就不错。”

云裳表示世人温馨,微微俯下身子,盯着殷勤的眼睛道:“我看就将这入室二字改成听传吧。”

殷勤主动放弃真传之位,也让云裳暗中松了口气。她真的不敢设想,殷勤以真传弟子的身份,代表花狸峰插手宗门大比,登上演武台便往地上一趴,发挥乌龟王八拳的景象。

殷勤放弃真传,在云裳看来实则是以退为进,此人或许是感觉丹途有望,才主动退而求其次,但愿靠上金丹老祖的大树,蒙其庇荫,得个一世无忧吧?

殷勤先冲云裳再施一次弟子之礼,然后挺起胸膛道:“殷勤出身微末,灵根陋劣,资质痴顽,本是道途仙家之门外人。幸得老祖垂怜,以无上慈悲之心,渡顽冥不灵之徒。老祖大恩,弟子鞠躬尽瘁也难报万一,唯有殚精竭虑,为老祖计,为庙门计,展转反侧现在夜无眠。”

殷勤的强处在于血脉,但人族修士对于血脉修炼所知甚少,即便是万兽谷这类专门与妖兽打交道的宗门也没有太多的体例。

有些心眼儿活泛的弟子,目光就往蓝雀与狗丫儿等几个平常奉养老祖的女修身上瞟。在他们想来,殷勤多数是打着服侍老祖的灯号,获得与内门七位女修靠近的机遇,此举固然猖獗,但说不定此人就是个天生情种呢!

实在入室弟子这个名头,连很多家教甚严的新收弟子也都感觉不当,固然现在与殷勤站在一条船上,不好明着表态,但也都在底下窃保私语着,都说听传弟子的名头要好过入室二字。

殷勤说到此处,声音变得哽咽,指着头顶那些雕梁画栋的梁柱道:“不知大师可曾留意过这些梁柱上的嵌石孔,现在可都还空着啊,此厅但是我花狸峰的门面地点啊!不知大师可曾想过,再过几月就是宗门庆典,而我们的师尊去往宗门,只能乘云御剑,尚无飞舟可乘啊。我还传闻,师尊一月的吃穿用度不过一二中级灵石,竟比郡城里那些凡人大富另有不如。师尊如此刻薄本身,不过是为了花狸峰,为了我们这些不争气的弟子啊!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张嘴闭嘴都是报效师恩,可每日里除了从师尊那边请教道法丹诀,便是为了自家之修为进境而闭门苦修,报师恩三字,向来只是流于口头,从未落到实处。弟子常常自我检验,都是问心有愧,盗汗淋淋。”

“那你这入室二字,又是入往那边?”葛神通斜了殷勤一眼,满脸不屑。

“弟子有话要说!”弟子群中俄然传出粗门大嗓的声音,葛神通排开世人走到前面,先趴在地上给云裳磕了下头,然后与殷勤站成并排道,“老祖在上,千万不成听信这小子胡说八道,等闲许他入室弟子!弟子是个粗人却也晓得礼义廉耻,高低尊卑,老祖冰清玉洁,品德狷介,为天下修士所共仰!偏有此等用心叵测的小人,身为男修却胆小妄为地想出个入室弟子的名头,这岂不是诚恳要毁老祖的清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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