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士名为毕松友,与柳松权一样都是随厉主事修行的弟子。只不过柳松权因为办事精干,气度沉稳颇得厉主事的赏识,这让自夸才干并不输人的毕松友非常不平,这才有了之前他主动跳出来的各种表示。

“不知这位小执事如何称呼啊?”殷勤嘴角噙着和颜悦色的笑意,与刚才拒不认罪的放肆模样截然分歧,他伸出一根手指,遥遥相对地冲着那文士戳啊戳道,“刚才是你说要治我诽谤长老之罪吧?”

可殷勤一个来自小仓山的蛮子,又能给长孙烈这等见惯了天材地宝的炼器宗师甚么样的好处?莫非是云裳老祖亲身出马,赐与了长孙烈某种没法回绝的承诺?这仿佛也不太能够,厉主事固然与云裳老祖来往不深,但也是大抵晓得云裳的家底的。说句不好听的,现在云裳老祖的家底怕是还没有她峰下那些个长老主事来的丰富呢。她又能拿出甚么宝贝,让长孙烈做出如此首要的承诺?

至于那些刑堂执事,就要考虑柳松权的志愿,柳松权不出头,其别人就要细心衡量跳出来的结果。前车之鉴,就在台下。

感遭到台上非常严峻的氛围,殷勤对劲地将毕松友踢到一边,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先得杀鸡骇猴,转头才好敲这帮家伙的竹杠。

殷勤直起家子,拍了鼓掌,恨意未解地朝地上啐了一口道:“明天殷主任教教你我们花狸峰廉贞刑堂的手腕,这叫松松皮肉,等转头我也发你一张传票,请你到花狸峰,我们还得好好叙一叙,你欺侮宗门长老的案子。”

厉主事思路万千,一时难以理出个眉目,冷不丁被殷勤当众诘责,他先是愣了一下,方才有些不耐烦地冲那文士摆了摆手道:“松友,去把那玉简建起来,然后给殷主任赔罪。”

题目是台上那几百个旁观修士,那里见过如此阵仗?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全都看傻了眼,直到殷勤将毕松友揍得口吐鲜血软软地瘫在地上,世人这才回过神儿来。

殷勤神采猛地一沉,指着地上那枚玉简,转脸对台上的三位主事道:“殷或人身为花狸峰廉贞副主事兼老祖办公室副主任,却被这小小的执事如此热诚,叨教诸位长老,该如何治他的罪?!”

殷勤的道法稀松平常,不过仗着进阶二级的玄武血脉,仰仗霸道的肉身出其不料,将一个毫无筹办的筑基修士按在地上几次摩擦还是能够做到的。

台上世人固然被殷勤的凶恶镇住,却也对廉贞刑堂的反应感到猜疑。台上这么多主事,执事,莫非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门下弟子被人打成猪头?

毕松友心中纵有万般不屑,也只能苦着脸解释道:“这个么......有些过甚的话,也是我们廉贞刑堂的审案手腕,不过是但愿殷主任在大怒之下,口无遮拦说出真相罢了。还请殷主任了解......”

殊不知现在台上廉贞部诸位大佬的心机也很奥妙。遵循厉主事的打算,是要将这个案子办成铁案的,但长孙烈的插手就让他的打算根基落空了。是一条道走到黑,还是点到即止为,以便今后有个回旋的余地?厉主事心中尚未拿定主张。

厉主事看似随便的摆手,让毕松友有种冷水浇头的失落,乃至在那一刻,他感到大脑一片空缺。毕松友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跳下看台,捡起那枚跌落灰尘的玉简,昂首看了一眼嘲笑着的殷勤,低着头走上前去,躬身见礼道:“鄙人毕松友,之前对殷主任多有获咎,望殷主任看在松友一心办案的份儿上,包涵包涵。”

其他两位副主事就更不会出头,他们在这件事上并未收到半分好处,内心本就不爽,眼下厉主事焦头烂额,恰好让这二位看了热烈,他们恨不得殷勤将事情闹得再大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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