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福山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殷勤,他身边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小个子修士俄然凑在他耳边嘀咕两句。下一刻,耿福山就将目光转向了殷勤身侧的朱丑妹身上,其凶恶阴沉之恨意竟然比对殷勤还要多出几分。

耿福山听殷勤说话声音虽大,言辞上却没甚么力度,心中暗忖:前几日听后山的修士说,这小子在那边夸下海口,说是要养八百头赤睛猪。现在他带了一群人跑到这偏僻之地偷偷摸摸地阉猪,多数就是为了今后给赤睛猪去势做筹办。哼,万兽谷禁用去势之法已经几千年了,这小子被猪油蒙了心,敢将这等阴损道法用在灵兽身上,想必也是心虚着呢。倒无妨趁着这机遇,闹将起来,最好能闹到老祖那边去!

耿福隐士随声至,手上作出拉架的姿式,上面一记撩阴腿却毫无前兆地朝殷勤踢了出去。他矜持筑基初期的修为,趁着殷勤突入己方人群,离开了朱丑妹的庇护,恰好是将他一举拿下的良机。只要制住了殷勤,再将那被他砸成满脸花的修士和那满地的阉猪送到暖云阁边,怕是老祖也要被这蛮荒贱种丢进了脸面!

本来是耿六一的爹,难怪!殷勤恍然,这便解释得通了。他自忖颠末这一段时候的运营,在花狸峰上还是有些威慑之力的,普通般的内门弟子起码不敢劈面与他过不去。

不但板斧物归原主,连同她被青帝庙搜走的水蝗蛛丝,以及水晶小剑全被殷勤以花狸峰的灯号索要了返来。不过代价最高的一个乾坤戒以及号称能烧万物的蚀火幽明倒是不知所踪了,这两样东西底子就没有入青帝庙的库册,也不知是在那道手续上被人贪墨了。

阿谁说怪话的修士,刚哈了两下,殷勤骂了声娘,便抡拳冲了畴昔。那人嘴巴虽损,却只是个炼气期的弟子,待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殷勤一把捏住了脖子,翻起了白眼,紧接着噗噗两声,便被殷勤两级老拳砸了个满脸着花。

那些旁观的人,见殷勤气势汹汹来意不善,略微有些骚动,一个青衫修士转回身说了几句,那些人便都温馨下来。

“你是何人?”殷勤板着面孔,朝耿福山径直而去,“你既然认得我,就该晓得花狸峰上,老祖的事就是最大的公事,你还敢跟我谈公事?”

公然是个色厉内荏的货品!耿福山心中嘲笑,不卑不亢道:“殷主任口口声声以老祖之事为最大的公事,我倒要就教,莫非是老祖让你们给猪去势来着?”

“还说甚么了?”殷勤面色阴沉下来,巨门的吴石庸他也打过一些交道,给他的印象是略微刁猾了点,不太敢任事的模样。没想到他部下这班执事弟子,竟然如此不开眼?老祖办的名头在铁翎峰没人理睬也就算了,如果在花狸峰都不管用,殷勤这个老祖办的主任不如与地上那些猪普通让人阉了算了。

孙阿巧与朱丑妹一左一右地跟着殷勤,直奔校场内里的那群修士而去。蓝雀等人也都不看热烈了,缓缓地跟着殷勤三人从前面靠了畴昔。

“阿谁穿青衫的是甚么人?”殷勤看出此人是这群人的头儿,低声问孙阿巧道。

耿福山双目微赤,正要接话,殷勤已经粗声喝道:“你们到底想干甚么?让你们从速散了,听没听到?”

“这位想必就是老祖办的殷主任吧?恕我等公事在身,不敢从命。”耿福山清算起滔天的恨意,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式,朝殷勤拱手道。

“他们倒还真是替我着想呢。”殷勤嘿嘿嘲笑道,“朱丑妹,你与我一同畴昔。”

朱丑妹正被殷公寅一刀两蛋的利落伎俩惊得不知说啥,闻声殷勤唤她,忙跟过来,她虽没留意殷勤与孙阿巧之前的对话,但看殷勤的这个架式,多数不是去与那帮人谈天的。朱丑妹不动声色地将手插在腰间的兽皮袋里,那边裹着她之前惯用的板斧,前几天竟然被殷勤从青帝庙那边索要了返来。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