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能将这整本册子倒背如流又能如何?就算能逐字逐句地详解诗文有能如何?于道法有何好处,于宗门有何好处?都说这殷蛮子最擅巴结凑趣,溜须拍马之举,明天总算是见地了!许忘筌自发看破了殷勤,心中对他的讨厌便更深了几分,忍不住冷讽道:“殷主任将老祖所撰之杂文道歌作为庙门大考之题目范围,真是前无前人,别出机杼啊。”

许忘筌接过《道浅集》差点儿就问出“这是哪位老祖所做”的蠢话来,打死他也不敢信赖,云裳老祖会有闲情逸致写这类东西。

殷勤笑道:“谁说没有一点干系?转头在我那些题目上加上一条,让弟子们默写此中某篇诗词,不就得了?”他叹了气道,“这许长老甚么事情都要到老祖那边去念叨,我若不消这册《道浅集》敷衍他,他定会用考题一事没完没了地烦我,不到开考那天,千万不能让我安生。”

“你安晓得?”殷勤奇道。

孙阿巧踌躇一下道:“我.....我看主任每次从暖云阁返来,总会浑身带伤,定是朴重顶撞老祖而至。”

孙阿巧对殷主任睁眼说瞎话的工夫,佩服得五体投地,又有些担忧道:“明显题目与道浅集没有一点干系,为何要让弟子们下工夫去背这本册子?万一到了大考那天,见到真的题目,岂不是要闹将起来?”

许忘筌暗叹一声“小人横行,庙门不幸!”,便被殷勤拉着一起去往藏经阁的门口,宣讲,发书。

殷勤仿佛底子听不出许忘筌的调侃语气,正色道:“实不相瞒,我的灵根当日在野狼镇得了个下劣等的考语,实在是仙途迷茫。可我入宗不过半年,就已经筑基胜利,现在细心回想,我能获得如此进境,到与我每日朗读老祖之道浅集,有莫大干系。殷勤既然从中受益很多,更不敢孤负老祖之慈悲珍惜,特别将《道浅集》印制万册,务必使花狸峰高低修士都能体味到老祖的苦心教诲。”

“那不是蓝雀么?”孙阿巧的声音打断了殷勤的深思,昂首看去,远远地,一个美丽的身影正在老祖办的门口转悠。

狗屁的苦心教诲,明显是被老祖当作鼎炉教诲以后,得了双修的好处,还敢在此大言不惭!许忘筌心中骂娘,却也只能愿意拥戴,连连称是。

满满一筐青桃对于开脉修士来讲不算甚么,孙阿巧只是因为身材不敷高,才背着,这是她执意要拿的,殷勤晓得她是用心恶心许忘筌,便也由她。

他顺手翻了几页,更是百分百地必定,这内里的东西绝对不是自家老祖能够写出来的。

殷勤愣了下,他细心揣摩之下,感觉竟然真被孙阿巧说中了几分。

几千册的《道浅集》不到半天的工夫就被闻讯赶来的弟子们分抢一空,月上枝头的时候,殷勤才与孙阿巧背着一筐青桃分开了藏经阁,返回老祖办。

“蓝师妹,如何到了门口不出来?”殷勤清算起表情,快步上前。

“若我说,主任才是真朴重的。”孙阿巧当真道。

孙阿巧细心揣摩一阵,想明白了此中诀窍,嘻嘻笑道:“就怕许长老是个真朴重的,真拿着《道浅集》去找老祖说不可。”

许忘筌心中隔应,皮笑肉不笑地支应几句,幸亏有弟子出去禀报说,藏经阁前有人运来多量的书卷,说是庙门大考的考题范围,让藏经阁代为分发。

“我说真的,主任常日里对我们如何都没干系,但主任对老祖的时候,想必是真朴重的。”

“想不到殷主任对这《道浅集》竟然如此推许。”许忘筌是至心佩服这位殷主任的脸皮厚度,莫说一本不知出处的打油诗集,就算是元婴大能的悟道歌,人间也多有传播,还从没传闻哪位修士是靠背诵悟道歌修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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